”
楚向晴说:“疼,但可以接受。”
吴优把楚向晴扶着坐到椅子上,说:“林侍卫知道这是什么刑罚,受此刑的人会行动受限,疼痛无比,最重要的是伤口容易感染,严重可以致残。王爷,您……”
楚向晴看着吴优姣好的脸蛋,陷入了沉思。他开口说:“我感觉,并不是那么严重,只要我不去碰它。”
就比如现在,他的手指头几乎麻木了,也不敢去动它,但因为刚刚走过路,脚趾头嗡嗡地疼,还伴随着抽痛。
感觉十根脚趾都踢到了桌脚,并且还用了十足的力气,一开始会让他痛呼,但后来再痛,也觉得喊不出来。
所以现在楚向晴的脸上写着沉静,但内地里只是默默在忍着罢了。
吴优看着楚向晴跟早上一样惨白的脸色,没有戳穿他,只是默默地倒了杯水递给他,然后说道:“七皇子问您怎么了,林侍卫说您是被有心人扎小人了,那人隐藏在南开城,七皇子已经写信给皇上,说要多调几个暗卫来帮助我们找出真凶。”
楚向晴:“……”
林幕诺这招好损啊。
楚向晴无法说出些别的,只能默默地祈祷来的暗卫不要太多,不然他不好去扬春阁听曲儿。
吴优接着问道:“王爷可要吃饭?吃完后好喝药。”
楚向晴不在意地点点头,然后一边想,吃完睡,睡完吃,猪的一生。
把自己骂进去了,这个比喻不太好。
但一瞬间也想不出什么别的比喻,楚向晴只能默默忘记之前那个比喻。
吴优和小喜子大概是一直在等他醒,吴优离开后,不用一盏茶的时间又端来了饭菜,小喜子在身后端着药。
一股充满中药味的午饭结束了。
楚向晴却不是那么困,他带着疼痛感坐在窗前发呆,窗外的蝴蝶飞来飞去,一个不留神就没影了。
吴优见楚向晴不去睡觉,便只是坐在床边做刺绣,时不时地抬头看楚向晴一眼,确保他不会消失。
生病了的楚向晴跟前天和昨天不同,他仿佛失去了生命的玩偶,只能坐在房间里发呆,他好像在等着玩伴的归来,更可惜的是他并没有玩伴。
就在这时,楚向晴突然用手抓着窗沿,翻身跳了出去。
吴优看到后立马丢下刺绣,打开房门往外追去,没等找到楚向晴,就听到了琴音,琴音断断续续,是她的王爷在调试琴音。
吴优大概知道了楚向晴在哪里,于是她的脚步从急促变成了有节奏感地走着。她走到书房,看到了正在抱琴的楚向晴。
楚向晴发现了吴优,却不想说什么。他拿起琴放在书桌上,开始弹奏这个时代的人从未听过的音乐。
什么一步成诗,风之诗,缘之空等,楚向晴在现代听得很熟,却从来都不会弹。
直到他上了国子监,学完基础知识的他开始发展课外活动,学琴,学棋,学画,唯独没有碰过武的方面。
身体原因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则是,楚向晴对于骑马射箭没有什么兴趣,当时最吸引他的,是绘画和弹琴。
如果不是身份地位的限制,楚向晴甚至想去戏班子里唱戏,或者去青楼当个头牌,做卖艺不卖身的活,可是后来一致被皇帝否定,差点让他学不成琴。
楚向晴坐着,沉浸着弹完一首天空之城,又开始发呆。
然后断断续续地弹一些片段,他喜欢钢琴曲比如花之舞,情书,可惜乐谱他都只记得一点点。
最后,楚向晴嫌弃自己弹现代曲弹的太难听了,只好又弹一首在国子监学的正经的国琴音,表示自己刚刚只是乱弹。
吴优站到他的旁边,说:“王爷,即使是乱弹,但是同样的片段乱弹出现太多次,就感觉却有此曲。”
楚向晴知道吴优说的是实话,其他人应该也会听出来,但楚向晴感受着手指的刺痛,说:“是啊,确有此曲,我却不知其名。”
我也不知道,问了也不说。
楚向晴站起身,手指不停地颤抖,好像被电到了似的。吴优担心地看着他,却感受到他的心情不是很好,便没有说话。
良久,楚向晴说道:“吴优,去帮我请个琴师来,我想听曲儿。”
吴优应了声“是”,然后转身离开。
不多时,吴优回来了,她身后跟着一位抱琴的琴师,琴师长的平平无奇,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但是他的手特别好看,一看就是个行家。
楚向晴把目光移向琴师的手,看着琴师把好看的手抱拳朝他行礼,他心情貌似好些了。
他坐到榻上,漫不经心地说道:“开始吧,不用紧张。”
琴师肃穆地站在原地,吴优把书桌上的琴抱走,让琴师把他的琴放在上面。
琴师的脸对着榻上的人,手放在琴上,开始奏弹。
古老而又空灵的琴声传了出来,让人一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