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来信让楚向晴心情愉悦了两天,吃饭都能多吃一点,精神也有了。
趁着精神好,楚向晴跟着庆书语去跑步,跟着劈剑,还去马场骑马,不把自己整个精疲力尽还不罢休了。
林幕诺看着楚向晴像是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往往就会笑道:“白天生龙活虎,晚上就死气沉沉的。”
楚向晴闻言也只是一笑,祈祷自己今晚不要再做噩梦。
这噩梦附带受伤bug,梦里受了啥伤,能给你带到现实。就好像被红蚂蚁咬了一样,咬一口,疼一块地方。
虽然连续两晚没有做噩梦了,但是噩梦在第三天的夜晚还是来了。
第四天醒来,楚向晴整个人都快疯了,他手指甲和脚指甲都特别疼,只能坐在床上抱腿痛呼。
前几次楚向晴受伤,庆书语没有来。这一次连庆书语都惊动了。
林幕诺站在床边,问痛到要死的楚向晴:“为什么是疼的指甲?”
楚向晴尽量让自己忽略疼痛感,他白着脸说:“起初是有人把针插.进去,后来是把烧烫了的针弄进去,最后把我的指甲盖给拔了。”
周围的人一听皱起了眉头,仿佛到自己的指甲也受到了损坏,庆书语露出了惊悚的表情。
林幕诺拧着眉头让吴优把药拿来,给楚向晴上药,白白嫩嫩的手指上没有任何的伤痕,但手指的主人已经承受不住疼了。
楚向晴抱着枕头,把脸塞进去,拼命暗示自己手指不疼了,脚趾头也不疼了,可是吴优在给他上药的时候,他的身体还是在颤抖,牙齿紧咬下唇。
林幕诺按着他不让他动,吴优迅速把手指用绷带绑好,林幕诺又去按他的腿,吴优用棉签上药,而后继续用绷带绑住。
庆书语就这样看着他们对着并不存在的伤口上药,嘴唇张开了又合上,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已经失去了力气的楚向晴,心里隐隐作痛。
上完药后,楚向晴不想吃饭,被小喜子哄着吃了几口,吴优又端来药,楚向晴只好喝完药,然后睡了过去。
房间里留下吴优在照顾楚向晴,其他人都安静地走出去,庆书语落后他人几步,等林幕诺出来。
庆书语问道:“我哥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林幕诺看着庆书语不似作伪的担忧神情,沉默一会后,才道:“王爷应该是中邪了,有人拿着王爷的人偶扎小人,扎哪疼哪,等属下找到罪魁祸首,事情就结束了。”
庆书语闻言一惊,说:“那皇兄不会有事吗?扎小人,怎么这么恶毒?”
林幕诺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但面上还是一脸沉痛的样子,“是啊,属下也想不明白,是谁想要王爷出事。不过目前看来,王爷只是受了些苦,并没有危及性命,请皇子不用担心。”
庆书语听到后立马反驳他:“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怪不得皇兄身上没有伤口却疼的不行,原来是有人暗中使坏!还请让本皇子也一起调查,势必要找出危害皇兄的小人!”
林幕诺心想,那大可不必了,本来就没有这号人,真要让你找出来了,那能是什么牛鬼神马?说不定还会丢了命。
林幕诺只能装作思考的样子,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开口道:“七皇子,这件事□□关重大,万一王爷出了什么事,那可是谋害皇嗣的罪名。这样,你去给皇上写封信,告诉皇上王爷的事情,让他派暗卫过来,协助在下寻人,七皇子只需在楚府镇守。如今王爷自身难保,正需要七皇子守护楚府众人啊!”
庆书语觉得有理,便郑重地说:“那我现在就去给父皇写信,使坏的人必定还在南开城,可能还在附近。皇兄顾及不到楚府,我更应该看管好楚府上下,不让皇兄分担。此事,就拜托林侍卫了。”
林幕诺严肃地点点头,看着庆书语火急火燎地离开,然后收起沉着的样子,笑出了声。
他边走边想,皇家竟然还能养出七皇子这样的“奇人”啊,这可真是稀奇了。
不行,他得回去跟王爷和吴优串一下口供,别让这个美丽的谎言被戳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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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晴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午饭都已经过去了。
他动了一下手,感受到手指头和脚趾都在抽痛,但药的清凉感让他好受了些。
肩膀的绷带已经拆开,却又带上了新的绷带。楚向晴看着双手,手指头被包得严严实实的,还挺专业,不由得感叹吴优真是什么都会做。
他尝试着下床,发现并没有那么影响他的走动,只是痛了些,还能接受。
于是楚向晴就下了床,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平日里他挺懒的,躺在榻上可以一动不动,可是如今楚向晴却觉得,能走路真的很好。
突然,房门被人打开,吴优低着头走进来,而后抬头。
她看到王爷正站在地上回看她,吴优连忙走过去,嘴里说道:“王爷,您的脚不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