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蓉口中的人证是当时给李纯引路的婢女,和被药晕的龚成文。
婢女不敢隐瞒,如实说出她是如何将李纯引去后院,龚成文也说了他与陈蓉的计划。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就被李纯给药晕了,在后来,大家就都知道了。
屋内几位夫人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十分震惊。
原本她们对陈蓉的遭遇还感到有些同情,可现在却觉得,这是她自作自受。
谁也没想到是陈蓉心思恶毒,想联合龚成文去坏李纯名节,即使真是李纯在报复她,都不觉得李纯有错,毕竟是她先害人在先。
御史夫人此刻也恨不得打死陈蓉。
早知道是她先算计别人在前,她刚才就不会说那些话,更不会追究,将此事儿按下去。
现在好了,搞得大家都知道是她自己自食恶果,说不定还会连累府中其他姑娘的名声。
陈蓉此时还不自知,仍恶狠狠的看着李纯,“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纯很无语,她只是和丞相府有婚约,她便如此憎恨自己,像她这种心胸狭隘的女子,难怪丞相夫人看不上她。
可她以为,这样就能定自己的罪?还真是蠢而不知!
她将想要害自己的事儿说出来,只会让旁人觉得是她咎由自取,就算自己因此报复,设计了她和龚成文,也能得到同情和谅解。
更何况,自己可是有不在场的人证能证明此事儿不是自己做的。
“我承认是我药晕了这位公子,可他晕了后,我也带着婢女走了啊!而且,我连这位公子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别说认识陈姑娘了,既然不认识又谈何报复?”
“你····”
陈蓉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用猩红的眸子瞪着李纯。
“除了你还有谁会这样对我?”
李纯嘟囔了一句,“谁知道是不是陈姑娘得罪了什么人,又或者是贼喊捉贼,见事情败露,就想将此事硬要赖在我身上?”
御史夫人死死盯着李纯,而李纯并不惧,就差指着陈蓉说她和龚成文原本就有私情。
站在一旁的龚成文,尴尬一笑,他和陈蓉怎么可能有私情?陈蓉爱慕沈舒阳一事儿,京中谁人不知?
可一想到李纯之前一直住在庄子上,不知道这些事儿也很正常。
陈蓉被李纯的话给气得口无遮拦,“就他这样的,我怎么会看得上他?你眼瞎吗?”
李纯一脸无辜和不解,“我看这位公子也没陈姑娘说的那么差啊?”
“况且,我这也只是猜测而已,陈姑娘不必生气,虽然我也很同情陈姑娘的遭遇,但你真没必要一直抓着我不放。”
“我有证人能证明真不是我做的!我从后院离开后就去了曲姑娘的住处,一直待到刚才,还有,以我和婢女之力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你们搬到一起,还不被发现?”
为了印证李纯的话,曲灵儿忙点头,“对,我能证明李纯刚才和我在一起,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问我院内的婢女。”
有曲灵儿作证,再加上李纯说的那番话,饶是御史夫人都觉得不可能是李纯做的。
可陈蓉岂会甘心,用指甲掐着掌心,满眼嫉恨的看着李纯,随即再次说话震惊所有人的话来。
“之前没仇不代表后面没有,你知道我心仪沈舒阳,怕我抢走他,这才想毁了我。”
“你也不用再否认,我已经知道你和沈舒阳有婚约一事儿。”
“你跟丞相夫人在凉亭说的话都被我听到了。”
“还有,即使有曲灵儿为你作证,但你也可以找其他人去办事儿!”
此话一出,丞相夫人立马黑了脸。
钟夫人和其他人都一脸讶色,特别是钟夫人,她原想替李纯相看,谁知她已经和丞相府的沈舒阳有婚约。
唯有李纯一脸无奈,“既然你已经听到了,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并不想嫁进丞相府。”
陈蓉轻嘲了一声,“你怎么可能不想嫁进丞相府?沈舒阳那么优秀,京中多少女子都想嫁给你,你跟丞相夫人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推口话而已,等回去后肯定会让李尚书上门逼丞相府履行婚约。”
李纯感觉陈蓉已经无药可救,不想和她再废话。
但陈蓉并不打算放过李纯,她认为自己会变成这样都是李纯害的,一定不能让她如愿嫁进丞相府。
抓着御史夫人的手大叫着,“母亲,真是她害的我!就算不是她亲自动手,也是她找人做的!母亲,你相信我···”
御史夫人被陈蓉磨得有些心烦,她光说是李纯做的,但人家早将自己摘了干净,总不能只凭她的猜测,就将人抓起来审问吧?
李纯是尚书府的嫡出姑娘,如今又曝出她和丞相府有婚约,岂是她轻易能动,想定罪就能定罪的?
如今也只能咽下这苦果,怪她自己技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