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还是抢了十斤,扛在背上背走了。
“娘,”堂姐忧虑地说:“家里快没米了,我们一会儿也赶紧屯些吧!”
“嗯!”伯母点点头。
一路上,凡是还开着门的店铺外边,都挤满了人,在穿过主街时,不少人都大包小包,拖家带口地在往城门走。
在路人的窃窃私语中,岑知弦听了个大概,似乎是从昨天下午,城里就开始有传言,说开战就在这两天了!
她们赶到梅圃街时,卫析正带着十几个士兵在这边等着她们。
卫析作为奚千宿的护卫,这几天经常跟着奚千宿过来送札甲,岑知弦已经很熟了,她刚才一路走过来,已经满肚子疑惑,这会儿终于能找到个人问问了,还没等她开口,伯母先走上前去。
“卫大人!”伯母问:“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白大娘,”卫析拱手:“将军交代,让我们在这边驻扎,今天起工坊里留人日夜驻守,请您把钥匙给我吧。”
伯母赶紧交出钥匙,卫析接过钥匙开了门,大家跟着他进了院子。
“卫大人,”岑知弦问:“这是怎么了?我感觉城里气氛不太对啊!”
“不会是要开打了吧!?”堂姐问。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卫析说:“我只是听命行事。”
不多时,女工们都来了,大家开始干活。
她们干到中午,奚千宿带着士兵,运着札甲过来了。
伯母忙过去接货。
“花大人,”伯母问:“这是怎么了?城里大家怎么都这么紧张?”
奚千宿皱着眉:“恐怕是战事将至了,大娘,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堂姐倒抽一口冷气:“真的要开打了?”
“也不必太担心,”奚千宿看向堂姐,目光一下子柔和下来:“我总会护你们周全的。”
“多谢花大人。”伯母说,一个士兵叫她过去点交札甲,伯母忙走过去。
堂姐正要和奚千宿再说上两句,伯母就在那边叫她过去帮忙。
“你注意安全!”堂姐匆匆对奚千宿说。
奚千宿微笑着点点头,看着她跑去伯母那边。
“花大人,”岑知弦问:“将军府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还想问问你呢?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奚千宿回过神来,严肃地问:“怎么将军府地下突然发现了地道?”
岑知弦把昨天的那套说辞又说了一遍。
“怎么样?”岑知弦问:“后来又查出什么了吗?我昨天走的时候,他们只抓到了布庄里面的六个人。”
“昨天审了一天,后来又抓了几个到布庄传递情报的几个人。”奚千宿简单地说。
“布庄隔着将军府好几条街,他们究竟是怎么挖出那么大一条地道的?”岑知弦问:“那么多土又是怎么运出去的呢?”
“据说他们是把土挖出来之后,先堆在院子里,然后借着运布料的名义,将土分批运出城去。”奚千宿说。
“但在将军府的后院里边开通道……”岑知弦问:“将军府里不是一直有人巡逻吗?”
奚千宿叹了口气:“一个多月前,敌军往城里又是放火箭又是攻城的,当时相当混乱,他们说就是在那个时候乘乱打通的。”
“一个月前就直通将军府了!?”岑知弦突然意识到敌军恐怕不仅仅是为了给将军下毒:“那他们现在,岂不是对城里的布防、物资信息,都已经了如指掌了!?”
奚千宿欣赏地看着她,点点头:“恐怕正是如此。”
“他们还挺厉害的,”岑知弦感叹:“如果我是他们,一定会趁着将军刚刚反应过来时候,立刻进攻!”
“咳,”奚千宿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已经在尽快变防调整了,只希望那家伙的动作不要那么快吧。”
“那家伙?”岑知弦问:“是指谁?”
“鲜沨檩,”奚千宿咬牙切齿地说:“他是南巫国的七王子,在他被派到这边来之前,虽然不时地有一些摩擦,但我们一直占着绝对的优势,自从这家伙被派到这边,事情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奚千宿一脸痛苦地摇摇头:“就连将军都对他一些计策颇为欣赏。”
岑知弦扬扬眉毛,有些意外:“将军未免太大度了吧?”
这人又是给他下毒,又是在他家院子底下挖地道的,他还很欣赏?
“对于有谋略的将才,将军总是惺惺相惜的,”奚千宿说:“将军曾不止一次地跟大家说,七王子鲜沨檩谋略过人,又骁勇善战,他的几个哥哥,甚至他的父亲,都远不及他。还说南巫国的王位多半就是传给他的了,到那个时候边城可就危险了。”
好熟悉的历史教材里的标准套路,岑知弦面色复杂地看着奚千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