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鸿飞似乎想和她解释什么,于是先他一步说:“云兰郡主说了,你们完婚后,便会立即逐我出将军府,原来,师父是这么想的。”
她脸上划过一丝苦涩,说的跟真的似的,一副生怕萧鸿飞不信的样子,急忙说道:“这些侍女都可以作证,我说的都是实话,既如此,今日我便随萧鹤凝回王府吧,就不打扰萧将军日后新婚燕尔,佳人相伴。”
周围侍奉的侍女们,纷纷证明李云兰说要将军夫人,便江霓月赶出将军府一事。
萧鸿飞听她们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就连江霓月说他就该孤独终老这话也说了出来,江霓月倒是没什么。
只是萧鹤凝和江折寒有些神情怪异,似乎在担心萧鸿飞会暴怒,可她缺十分放心,因为她知道萧鸿飞不会生气。
萧鸿飞听后侍女的话还是气恼了,开口呵斥道:“够了!”
侍女们被萧鸿飞这么一吼,立马停止了下来,连忙低头不再看他们,江霓月还以为她不会生气呢,大意了。
萧鸿飞看向江霓月说:“我早年便立过誓,今生绝不娶妻,今日之事,是我的疏忽,害你受了伤,我保证日后绝不会再让此等事情发生。我是你师父,将军府是你的家,哪怕你要赶走所有人,也不会有人说你半句不是,你才是将军府的主人,等你伤势好些,若想回王府看看,也可以,但眼下不行。”
江霓月假笑着点头说:“好啊,我记下了,嘶,好疼。”
“太夫来了没有。”
侍女带着太夫走进来,“来了,来了。”
太夫走过来,萧鸿飞起身给他腾位置,他拍了下萧鹤凝的肩膀说:“萧尚书,你们先带霓月回房歇着,好让让太夫给她好好瞧瞧伤势,我与云兰郡主聊了两句。”
他们离开后,前厅就只剩下李云兰和萧鸿飞,看到人都走光了,李云兰紧张地手心冒汗,害怕的低着头,不敢看萧鸿飞。
萧鸿飞说:“云兰郡主,我与你并不相熟,何来娶亲一说,你在我府上伤了我的人,这笔账我记下,我今夜便会去找诗年讨个说法,看看诗年是否允诺你,赐婚一事。”
霓月满是鲜血的脸,在他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本以为将她藏在将军府里,便不会有人伤害她,看来是自己表达的不够明白,有些事必须和诗年说个清楚。
李云兰紧攥着衣袖,这个该死的江霓月都怪她!萧鸿飞也实在是过分紧张江霓月了。
难不成萧鸿飞真像江霓月说的,宁愿娶个有夫之妇也不愿意娶自己吗?
自己现在的身份,不知道比江霓月高贵多少倍!
“李云兰!”萧鸿飞见她不说话,耐心已经到了极限,李云兰被吓了一跳,慌忙地抬头看他。
“萧,萧将军,我,我,我。”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萧鸿飞见状起身说:“来人!将云兰郡主,送回李府,以后没有通行令,不准踏入将军府半步。”
言罢,扬袖而去,李云兰急忙起身,“等下!”
萧鸿飞止步,李云兰看到他停下,立马开口说:“萧将军,你为何不愿意娶我!难不成真如江霓月所说那般,你宁愿娶她这个有夫之妇,也不愿意娶我这样一个待字闺中的清白女子!她到底哪里好了!让你,”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喉咙被人扼住了,萧鸿飞掐着她脖子,眼里透着杀气,她害怕的捶打着萧鸿飞的臂膀。
就在她即将窒息时,萧鸿飞松开了她,并且警告她,“若是日后,我再听到你说霓月一句不是,我便将你舌头拔下来,送给你父亲,我徒儿还轮不到你在这说三道四,我也不会娶你。”
说完便走了,李云兰双膝发软跪在了地上,摸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泪直流,她刚刚差点那么一点点就要死了。
自己会受这些苦,都怪江霓月!早晚有一天,她会让江霓月生不如死。
李云兰被送回府后,江霓月的伤口也处理好了,没什么大碍,就是偶尔回引起头疼,得好好休息。
送走了太夫,萧鸿飞让江折寒和萧鹤凝留下来用晚膳,他们也不放心江霓月,便留了下来。
江霓月在屋内休息,睡觉,他们三人在院中品茶下棋,倒是过得挺快,她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不由感叹自己真能睡,她在床上坐了会儿,就听到了敲门声,侍女说是晚膳已备好,来叫她去用膳。
她下了床,随便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便跟着侍女去了前厅,看到许临希也在,心中一阵欢喜,好久没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用过膳了。
“霓月。”萧鹤凝走过来扶她过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