螨只能说,有他在身边,顾依依完全不需要多去思考问题。
在不知不觉中,她就已经习惯依赖他了。
这一点放在以前,顾依依或许还不愿意承认,因为她知道,只有自己才是自己永远可以依靠的,其他人,都无法成为自己依靠的。
可现在她却觉得以前的想法也太绝对了,或许有些时候,总有一个例外。
后来沈长风带着她来到了望月楼一个很偏僻的角落,眼前有一间厢房,看起来与寻常的地方没有区别,仿佛就是其中一个普通的房间而已。
他们推门而入,沈长风又点燃了烛火。
看他来这就跟去自己家一样,没有半点避讳,顾依依隐约猜到他在望月楼里,一定有不少认识的人。
和那居严先生肯定关系更好了。
只见他来到一个书架后面,轻轻扭动了其中一盏烛台后,眼前的书架缓缓开启,里面竟然有一个通向不知名地方的入口。
光瞧着一片漆黑,看着像地道,但又并不是通往地下的。
顾依依顺着沈长风的目光,往前走去。
两人穿过一段漆黑的长廊,才看到前方的光亮。
等他们彻底来到一间屋子时,里面的景象出乎顾依依的意料。
这里就像一个被放大很多倍的卧室,好几张床都分别放在不同的角落里。
数不清的字画悬挂了满满一个房间,而且灯火通明,香气缭绕。
最重要的,还是有好几个貌美的女子,还有一些清俊的男子。
当他们看到沈长风后,纷纷震惊了目光,随即才受宠若惊的连忙起身,齐刷刷地来到沈长风面前恭敬行礼。
但他们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顾依依觉得奇怪,仔细凝视过去后,才发现这些人似乎都是聋哑人,不能发声,也听不见声音。
而且那几个看着貌美的女子,好像都是和皖西子一样,不是真正的女子,而是通过了药物,还要日常训练的改造,将他们变成女子的模样。
所以说……这里的一些人,都是谢安泽豢养的“男宠?”
意识到这一点后,顾依依连忙看向沈长风,不过还不等她开口,沈长风已经猜到她要问什么,点点头后率先说道。
“恩,如你所见,他们都是谢安泽曾经豢养过的人,被统一救助在这里。
因为药物的控制,他们基本失去了生存技能。
有些人需要靠药物维持,有些人则无法脱离他人的照顾,即便救下他们,若放任不管的话,不出两年也将成为一具死尸。”
顾依依秀眉狠皱,下意识地打量他们,心里的愠怒之意一如决堤的洪水,滚滚而来。
“所以说,谢安泽还不止豢养了这些,这些不过是他用完后抛弃的人?”
看到沈长风点头后,顾依依真是忍无可忍地呵斥起来:“那王八蛋!死变态啊,我看他这些癖好,多少是心理扭曲。
这种人还是位高权重者,也难怪天启国运近年连番衰退,民不聊生,就连正常的农户都要变成他人的农奴和阶下囚。
有这种丧心病狂的大臣掌权,整个国家都要被玩完!”
国家不国家的,对于此刻的顾依依来说显得并没有那么重要。
可只要一想到那么多人都将困在水深火热之中,要面临生死存亡,那些无辜的百姓,和被宰的羔羊又有什么区别!
所有人都在历史的洪流中,一旦国家崩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从中安全脱离。
所以往小了说,这只是谢安泽个人私情,往大了说,这就是天下百姓的事!
顾依依示意了下沈长风,让他对那些人表达了自己想要为他们诊治下的目的。
在得到同意之后,她才上前,挨个把脉。
这些人的身体都不好,虚弱得很,最重要的是他们消瘦不已,毫无起色,连带着精神气都没有了。
然而就在这时,其中一个人突然发狂!在一片寂静中他像失控的疯子,将床头上摆着的东西统统扫到地上。
那双猩红的眼睛,像匍匐在黑夜的野兽,看着骇人无比。
可旁人却似早就习以为常,有人淡定地从一个斗柜之中拿出小瓷瓶,将里面一粒乌色的药丸倒入手中。
另外的人就死死摁住他,硬生生地将药丸塞到他的嘴里。
在吃过药后,他的力气逐渐变小,好像脾气也温和了不少,渐渐平静下来。
看到这一幕,顾依依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来。
这怎么像瘾君子的即视感?
难道他们还是被毒药所控制,就像现代的那些毒品吗?
想到这,她马上走到其中一人面前,示意他将小瓷瓶递给自己。
握在掌心后才迫不及待地倒出来。
而沈长风则来到她面前,说道:“这些药物,就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