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旦生出,顾依依真觉得有这个可能。
只见沈长风轻轻一笑,骨节分明的手温柔地放在她脸上轻抚着。
“里面有我的人,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自然也是知道的。”
“你的手伸这么长了呢?望月楼都有你的人?”
看来这段时间他在皇城的部署很顺利,出入望月楼的人可不是一些普通人,既然如此,看来他的人应该也深入到了谢安泽的身边。
沈长风收紧抱她的双手,两人腻歪着,而顾依依则想到刚刚他问的话,试探性地看向他问道。
“你方才说我是否看出了皖西子的特别之处,你是觉得她有特别之处吗?”
或许……两人说的是同一件事情。
这时四目相对,彼此都不言语,最终还是顾依依先感觉到两人的默契,压低声音说道。
“你也知道皖西子不是正常的‘女人’?”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沈长风便坦然告诉她。
“皖西子还没有成为女子,不过他这辈子也无法成为真正的女子。不过是一些可怜之人罢了。”
听闻此话,顾依依马上感觉出其中有事,立刻直起身子,专注地看向她。
“所以你知道皖西子的事情?不如和我具体说说?”
沈长风倒也不隐瞒,告诉她:“皖西子虽说从没来过皇城,一直在江南一带呆着,但他一开始就是被谢安泽豢养的男宠。
像他这样的,不止一个人。”
“男宠??”
顾依依觉得不可思议,想起皖西子的模样,又肯定道:“这谢安泽也太变态了,男宠就男宠了,但为何要将他们扮成女子的模样?
而且我替皖西子把过脉,她明显是吃了一些增激素的偏方药物,才让他们现在变得男不男女不女的。
那些药我尚且还不知道是些什么,但能肯定的是这对身体绝对有很大的害处。
你方才还说像皖西子这样的人不止一个,那些人你肯定也去调查过,他们的平均寿命是不是不长?”
看到沈长风点头之后,她咬了咬牙:“我就知道。这种非人折磨,身体和心理都受着双重重创,活得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好。”
“长风,你可知道其他的一些男宠在哪吗?亦或者说皇城内还有没有除了皖西子之外的人?我想去看看情况,至少我对这些用药很好奇。”
皖西子在望月楼,而且还是谢安泽的人,往后肯定不好接近了。
但思及此,顾依依忽然反应过来!难怪今日他要自己站住,还要掀开自己的面纱,岂不是从一开始谢安泽就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皖西子了?
既然是他的男宠,皖西子的身体不会有人比他还清楚!
一回想当时他没有揭穿,反而兴致勃勃地让自己跳舞,光想想都觉得一阵恶寒!同时他肯定也在调查自己,没准这个时候的谢安泽已经知道自己就是冒充皖西子的人。
不过他知道就知道了,顾依依也不怕他,两人早就积怨已久,不管他要做什么都不稀奇,无非就是想杀他们呗!
而此时沈长风忽然起身,问她:“现在我可以带你去。”
“现在?”
顾依依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放眼看去,如今肯定是后半夜的时辰了。
不过他选择在这个时间点让自己过去,想必是有他的道理。
所以顾依依毫不犹豫地跟着站起来:“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宅院,在马厩里拉出了小白马,一路驰骋往城内而去。
如今城门紧闭,想要从大门进去是不可能的。
沈长风带着她来到皇城后山,在爬过一段小坡之后,竟然有一道侧门进入。
翻越过后,里面就是皇城内一条尤为不起眼的街道,而旁边一条小河对面,竟然是灯火通明的奚芜楼。
如今这时辰,奚芜楼还热闹得很,它这里是没有宵禁的,欢声笑语,隔着一条河都能隐约听到。
顾依依转身看了一眼来处,难怪这里有个小门,看来专门是为了去奚芜楼里那些伪君子给准备的!
她看向沈长风打趣道:“没想到这个小路都被你知道呢,还真是无事不通。
长风,你和我说实话,以前你在皇城时是不是也经常来奚芜楼里消遣呢?”
沈长风双眼一弯,果断将她折到自己怀中,俯身落下一吻。
“奚芜楼里的女子怎可和我娘子媲美?而我洁身自好,一生也就娘子一个女人,和娘子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顾依依耳根泛红,不由自主地将这个第一次和最后一次都想歪了。
什么第一次最后一次呢!真是的!
看到她耳根泛红,沈长风不介意又吻了她一眼,被她推开后才转而正经道:“走吧,我们的目的地不是这里,而是望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