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拿出了之前左权瑾送的匕首,回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一时间周围剑光飞舞,雪玉寒手持长剑,轻飘飘的挥剑走位,剑光所到之处,皆是一剑封喉。
黑衣人并不多,再加上她们两人配合,很快就解决了。
林子里弥漫起血腥味来,有些刺鼻。
将最后一人击倒,樊玺玥扭头看了看我:“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忍下心里的不适感:“他们……”
再怎么强壮淡定,面对躺了一地的黑衣人,我也还是有些发怵。
雪玉寒收剑入鞘,蹲下身捏开了其中一人的下颌,看了一眼:“牙缝有毒药,死士。”
樊玺玥道:“南岳这是要做什么?我们要是在猎场上出了意外……”
“那主办人就完蛋了。”我捏紧了匕首,我记得这场春猎的主办人是左权御。
若是我们这些外来宾客有任何一个人在春猎中出事,他都少不了要担责任。
轻则赔礼道歉,重则可能动摇太子之位。
“唉,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争的。”樊玺玥无奈的摇摇头,旋即又道,“不对,这些人在内场都敢这么嚣张,那外围岂不是更危险!”
我心中也立刻反应过来,不好——慕流夜可能会有危险!
“我得去找慕流夜。”我一时着急上头,转身就想往外围跑去,又被樊玺玥拉了回来:“你去干什么?你现在回去找南岳皇,我跟雪玉寒去找他们。”
“可是我…”
我一眼扫过地上的尸体,最后将目光落在雪玉寒手中滴血的长剑之上,顿时涌出一股无力感。
是的,我去了也没用,我一不能打二不能抗的,只会添乱罢了。
“你要记得跑快些,把这里的事告诉南岳皇帝,我就不信他会坐视不管。”樊玺玥在我肩头轻轻推了一把,“可都要靠你了。”
这一推,我僵硬的脚似乎又能迈动了,我道:“等我。”
说完,我骑上马,速度之快连我自己都不敢置信,可在这种时候,担忧分明大过了恐惧。
耳畔风呼啸而过,可我却越走越感觉奇怪,我记得我们并未走出多远,可现在却迟迟不能出去。
…总不能在这时候迷路吧?
又走了些距离,我实在忍不住了,自己下了马,就在下马的瞬间,我在马脖子上看到了一大块黑色的黏液状东西。
我伸指沾了些,放在鼻下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苦味,像是某种草药做成的。
忽然,眼前的景象模糊了几分,我心里一惊,连忙把沾了东西的手指在树干上蹭了蹭,又深呼吸了几下,才感觉好多了。
这东西有问题,我皱起眉,对着马的眼睛看去,只见它眼睛表面像是糊了一层浅灰色的薄膜一般。
“该死的!”我愤愤的扔下马鞭。
肯定是方才的黑衣人趁乱抹上的,樊玺玥那边我不担心,有雪玉寒在,哪怕一开始没发现,后来也定会察觉。
可现在,我该怎么把消息带给南岳皇啊!
马算是不能骑了,我干脆将身上带来的东西都扔在原地,只带了匕首,原路返回。
现在已是日上三竿了,我在林间还觉得阴冷,心底火急火燎,可终究走不快。
我总觉得自己现在就在临近外围的猎场处,地面坑洼不平,还要处处小心沟沟坎坎。
一阵林间风吹来,携带了淡淡的花香……还有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我立刻打起精神,本是要避开,想了想,又担心是遇刺受伤的人,心底几番挣扎后,还是朝着味道飘来的地方走去。
拨开林木,眼前豁然开朗。
跟我想的一样,这里有一颗桃树,树顶有阳光照射的枝桠上开满了桃花,靠下处只有可怜的花骨朵隐藏在绿叶中。
我是没心情欣赏的,因为那树下坐着一个人,身着浅青色短打衣衫,正一动不动的靠在树干上。
身下零零星星的血迹染红了破土的新芽。
我没忍住又走近几步,想着要不要先帮对方一把。
我刚迈出一步,对方就厉声道:“谁!”
他应激似的撑起身体转过身,将弓拉满,摆出了个进攻的姿态,却在看到我后又顿了顿:“……郡主?”
看清楚他的脸后,我也吃了一惊:“左权御?!”
认出是我,他也松懈了下来,舒了口气,手上的长弓应声落地:“怎么是你?你来外围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