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像个小太阳,明媚张扬。宫中人都宠爱着她。
而这五年来,诚酌很难见到自己的父母,即使宫中人都对他尊敬有礼,国母也会偶尔看望他,可他总会有些落寞。
宫中同龄人只他和时安,他有时候会看着墙角蚂蚁窝,一盯就是一天。
时安很好。这是他对时安的评价。
时安虽然顽皮,也时常惹祸,可就是这样被宠出来的性子,是他如何都羡慕不来的。
“咳,咳咳……”他又忍不住咳了起来。
时安忙牵过他的手,替他顺着背。
“为了答谢你,这三日,你便和我一起用膳吧,我陪着你。”
时安拉着诚酌,就往国母的凤仪宫走去。
“娘娘饶命,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
他俩一进凤仪宫,便看见国君的一位妃子不停地磕头,而宫中站着的,还有国君的宠妃傅余氏。
国母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见时安进来,向身边人使了个眼色,让人将那磕头的妃子拉了下去。
“臣妾谢国母查明真相,不然臣妾身死都不知原因为何?”
傅余氏向国母行礼,十分恭顺。
时安扑在国母怀里,国母示意傅余氏可以下去了。
待傅余氏走后,时安才问起,“母后,这是怎么了?”
“无事。今天学课如何?”
时安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国母无奈一笑,转而对着诚酌说道 : “诚酌也来啦,坐吧。”
“是。”诚酌这才坐下。
“我叫人今天做了你爱吃的金镶玉羹。”国母搂着时安,宠溺地对时安说着。
金镶玉羹,颗颗大米里塞肉糜,以飞禽和各种名贵药材煨汤,几名御厨需得花上几天几夜,才熬的出一小碗来,这一碗,价值千金,奢华无比。
“好哇~”时安只知道自己能吃到爱吃的。
一顿饭后,诚酌告退后,独自走在回去的路上。
对于今日凤仪宫发生的一切,他不想知道原因为何,在这宫里,知道的多了,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可偏偏不如他意,他为了早些回去,特意走了小路。
前方不远传来的声音让他赶忙躲起来。
“凝妃怎么会给傅余贵妃下毒?”
“谁知道呢,据说那毒,不会直接害死人。一日一日少量的下毒,中毒者会慢慢病死,五脏六腑渐衰,不过几年便能暴毙。死了都查不出是中毒所致。”
“如此厉害?那凝妃若是得逞,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傻子,谁知道对于凝妃来说这不是一个陷阱?要是傅余贵妃贼喊捉贼呢?”
“天呐!”
“嘘,在这宫里,一切可都说不准……”
待那两人八卦声,脚步声逐渐远去。
诚酌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攥紧手,指甲嵌进肉里,刚才,他几乎忘了呼吸。直至现在,他大口喘着气,冷气入肺,致使他咳的更厉害了,一直咳个不停,仿佛下一秒就要咳死过去。
诚酌咳的眼角还有泪水,他双目通红,五岁孩童的眸子里,全是冷意和忌惮。
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