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咬了一口。蒋恩慈被她咬的指尖一颤,直接伸到她的衣服里,在内衣的下缘勾了一下。
男人的视线变得深邃且危险,聂星柔将他的手拉出来,脸蛋都烧红了。
比起不要脸,她还是输给了蒋恩慈。
*
蒋恩慈和曾鸣很快查出了那两个人的身份。果不其然,他们是蒋玮铭的侄子和干外甥。这两人以前从不冒头,也不在荷城社交圈出没,不怪蒋曾两人不知道。
其中,安怀林和沈澈是同学,两人都是南洋理工大学的学生。沈澈读的是计算机,安怀林读的是金融学。沈澈回国时,安怀林在新加坡设立了一家投资机构。
巧的就是,这家投资机构第一个项目就是沈澈收购的快递运输公司。
胡浩辉动用了人脉调查,安怀林的公司认股里,他母亲持股百分之五十一,而他的母亲就是蒋玮铭的干妹妹。
这样梳理下来,沈澈的资金来源一目了然了。
蒋恩慈和曾鸣的利益紧密相连。蒋恩慈能在蒋氏旗下的盛林集团站稳脚跟,前期就是依仗他父母留下的股份,加之蒋尚仪和曾鸣两大股东的支持。
蒋尚仪常年在海外游历,基本不管集团事务。而曾鸣背后的曾家深耕荷城,势力众多。就连蒋玮铭也要警惕几分。
而这次沈澈的回归打破了曾鸣独享曾家资源的局面,所以蒋玮铭借沈澈的缺口,策划了这个不大不小的闹剧,借此动摇曾鸣在曾老爷子心里的形象和地位,让沈澈拿到资源。
原本完美的设局,居然被路过的聂星柔给破了,连沈澈都低估了聂星柔的本领。
这次,神选中了蒋恩慈。
有了聂星柔的协助,蒋恩慈和曾鸣将证据整理出来,在董事会上灭了蒋玮铭的气焰。由蒋恩慈主导的古镇度假村计划正式将蒋玮铭排除在外,也将项德这根顽固的钉子从集团拔除了,狠斩了蒋玮铭一臂。
但蒋恩慈也知道,这不是结束,反而是开始。
接下来,蒋恩慈和二叔蒋玮铭的战争正式打响。同时也意味着,蒋恩慈不能行差踏错,不能有弱点。
不然一定会被蒋玮铭攻击。
结束董事会后,曾鸣约蒋恩慈晚上去江边放烟花庆祝一下。蒋恩慈应了,但提前离开了一阵。他去了郊外的墓园,探望过世的双亲。
平日里高傲的男人半蹲下身,细心将两块拼在一起的灰色大理石擦得干干净净。他将早就准备好的白色雏菊摆在墓碑前。
他的手指落在“茵”字的草字头上,金漆写成的字有些许脱落,没有之前清晰了。
离廉茵去世已经一年了,原来时间能把记忆磨成这种程度。原有的鲜艳和细节被减淡,最后连轮廓也变得模糊。
他半跪在地上,烧了一份商业计划书和图纸。待火舌将那份手绘图纸燃烧殆尽时,蒋恩慈终于开口:“妈,这是我手绘的古镇度假村。您生前没有完成的愿望,我做到了。”
这是廉茵生前的企划案。盛林集团原本圈下古镇,打算推平后打造荷城三环外的新商务圈。可学习建筑的廉茵发现,这片古镇有三百年的历史,镇子口的戏台和宗祠更是罕有的宋元建筑,它有着不可复制的历史意义。
可保护性开发势必影响整片规划的商业价值,和蒋玮铭的计划几乎背道而驰。蒋玮铭和廉茵多次协商未果,廉茵协同自己的丈夫蒋玚京整理出商业计划书。两人又回镇子勘测地形,计划将这里上报给省里文物局。
蒋玚京在镇子里采样拍照片时,“不甚”从没有护栏的石桥上跌落,撞伤脊椎和后脑,当场死亡。
廉茵在镇子里吃午饭时,“不甚”误食有毒的菌菇,送往医院抢救后并发症严重,炎症四处转移。蒋恩慈原想将她带去瑞士治疗,廉茵不肯。她告诉蒋恩慈,如果两人离开荷城,整个盛林就会归蒋玮铭所有。
而且她还告诉蒋恩慈,她怀疑蒋玚京的死亡不是意外,而是蒋玮铭策划的。因为蒋玚京离开时,身后跟了个当地的向导。但她找人问遍镇子里的领导,都说没有见过这个向导。
包括她的“误食”。廉茵在外吃饭向来小心,从不认识的菌类食物。而且她知道,蒋玮铭在海外有一间制药厂。想要提取一点有毒的菌类液体,根本不是难事。
所以,她更不能去治病,她和廉知行(蒋恩慈的外公)讨论过,只有她死,蒋恩慈在第一时间拿到股权,才能利益最大化,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优势。
于是廉茵硬生生拖了九个月,等蒋恩慈拿到盛林集团的股份后,这才安心闭眼。
蒋恩慈在父亲去世后,从麻省理工休学,回来照顾廉茵。他开始出现心理隐疾,先是失眠,然后是酗酒,接着注意力不能集中,无法控制脾气。廉茵去世后半年,他失控自杀。休养时,蒋恩慈从建筑系退学,进入荷城大学经济系。
他要守住父母留给他的一切,并且完成廉茵策划的项目。
只是一个人坚持下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