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日出后,蒋恩慈驾驶快艇靠岸。聂星柔带着崽崽上了码头,这才意识到一件事。
为什么蒋恩慈还会开船?
蒋恩慈将救生衣放好,把钥匙挂回铁皮盒子,又关上了铁门。他转头时,就对上了聂星柔好奇的眼神。
“崽崽想问你一个问题。”聂星柔摇了摇怀里的小男孩。
崽崽顺势伸手,挂到了蒋恩慈身上。他搂着蒋恩慈的脖子,声音还带着兴奋:“姨乎会不会开飞机和坦克啊?”
蒋恩慈瞥了聂星柔一眼。他忽然觉得,你要说这个问题是她问的,也没毛病。毕竟聂星柔有时候就和小孩一样,有种天真幼稚的感觉。
但不讨厌。
“会。”蒋恩慈说。
“!”聂星柔瞪大眼睛,“你是不是骗小孩啊?”
“我有小型飞机的商照。至于坦克,如果你想的话,下次带你去俄罗斯体验。”蒋恩慈说。
没见过世面的一大一小喔圆了嘴巴,几乎崇拜地看着蒋恩慈。
蒋恩慈伸手,在两人的眉心上都弹了一下,“闭嘴,很丑。”
聂星柔忽然明白尤眠捏她嘴巴的习惯是哪里来的,老板蒋恩慈说丑,大家就都不能做出这类的表情。
她忍不住感慨,“你好像007和碟中谍。”
蒋恩慈轻耸了下肩膀,流露出有点遗憾的表情,“他们都没我有钱。”
聂星柔被噎到说不出话来。很好,又被他装到了。
*
聂星柔和崽崽回了别墅,蒋恩慈单独开车回去了。崽崽被秦诗好接走了。聂星柔跟着妈妈弄了一天的饭,晚上坐在桌前时,却突然吃不下了。
她忽然想到了清晨时蒋恩慈把他们送到别墅门口后离开的背影。
独身一人迎着灿阳离开,看起来很孤独。
聂星柔叹了口气,跟宋文竹扯了个无伤大雅的小谎。她说晚上和同事约好了要去领导家拜年,现在时间不够了,她就不在这里吃饭了。
宋文竹看了眼聂珍珍,她也理解女儿不想吃饭的原因,于是说:“你路上注意安全。”
聂星柔走出别墅区打了车,直奔竹里馆。
*
回到蒋恩慈的住处时,聂星柔居然生出了一种熟稔感。说起来还挺无耻的,但她真觉得有种回家的滋味。
少了胡浩辉和梅姨的声音,也看不到那些用人走来走去的身影,宽大的屋子显得更空更静,连叹气都能听到回应。
聂星柔脱掉外套和鞋子,惯性踩在地板上。她原以为地板该是冰冷的,可没想到温热的触感传了过来。
看样子蒋恩慈在家也是这么奢靡浪费。一个人住,居然把所有的地暖都打开了。
她啧了两声,但也贪恋脚下的温暖,忽然很庆幸他的奢侈。
聂星柔按亮电梯,直奔四楼。雨林书房一路往常寂静,微光点缀在绿叶之间,汩汩的流水声显得空间格外静谧,一点点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
然后,她听到不同寻常的声音。
有奇特的咕啾声,皮肤和皮肤之间的摩擦声,还掺杂一点黏腻的感觉。轻声的叹息传来,是隐忍,是压抑,还有种性感的舒叹。
聂星柔的心底被这样的声音勾住,她轻轻挪动脚步,等到回过神来,她忽然意识到了那是什么声音。
唰的一下,热意和红痕一并涂上脸颊。她想逃开,可脚下好像自有想法,竟然离声源处越走越近。
聂星柔从层层叠叠的绿叶中窥探过去。蒋恩慈躺在贵妃榻上,金棕色的丝绸睡袍敞开,雪白的皮肤被灯光打上了一层温润的釉色。
敞开的衣袍里不着寸缕,健瘦的身形舒展,骨架匀称且漂亮。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放在腿间,起立的部位还包着一层黑色蕾丝。
她仔细看才发现,那……是她的underpants!
有种酥麻和羞怯的涩感从后背攀升上去,她感觉自己火烫的呼吸打在绿色的鹿角蕨上,连手指都绷得紧紧,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松懈的地方。
她不觉得难堪,反倒有种偷窥的刺激,还有种隐蔽的欲望丛生。她的指尖无意识的在宽阔的绿叶上抚摸,那层厚实且略带丝绒感的叶片像是能解掉骨头里的痒,她将那一块绿色搓到几乎发亮。
蒋恩慈连如此下作的自渎动作都做出了神性。他绷紧的皮肤上沾染粉色,又添了一□□惑。
聂星柔直觉不能再看下去,有什么事情已然脱轨,再看下去必然会出问题。她转身想离开,却不幸踢到了一旁的箭筒。
闷声响起,屋子里有种旷悠悠的余音。
而此时,身后的人停止了动作,衣料窸窣摩擦,脚步声越来越近。
聂星柔心底泛出不确定的感觉,她这要怎么去面对蒋恩慈?还是快点跑比较好。
她刚跑了两步,却被身后的人捉住了手腕。她熟悉蒋恩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