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探进车里，一抬头，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蒋恩慈。
他坐姿随意，却有种藏不住的气势。他的眼睛极黑，看人时显得格外专注，像是全世界只有聂星柔一人。
这是她不花钱就能见到的美貌和深情吗？
她突然想到了施爱出差间隙时和她分享的牛郎工作诀窍之一：眼神深沉，让人欲罢不能，多看几眼只想拴牢红线，从此大把金钱往里填坑。
此时的聂星柔格外如鲠在喉，她居然被这个破诀窍说中了。
“上车。”蒋恩慈说。
聂星柔在蒋恩慈身边的椅子上落座，有点摸不透对方的来意。上次她以为蒋恩慈是想摆脱她才叫来胡浩辉，可现在他为什么又来了？
“请你吃饭道歉，你有忌口吗？”蒋恩慈说。
居然是来请她吃饭的？聂星柔有些意外，那这一点和施爱所说完全不同。施爱说牛郎和客户约会，也是要客户付钱的。聂星柔稍稍安心了。
“除了新加坡菜，我都可以。”聂星柔说。
蒋恩慈多看了她一眼，问：“西餐可以吗？”
“可以的。”
蒋恩慈降下挡板，跟司机说明地址。车辆发动，往荷城国际广场赶去。
两人一路无话，不知是不是为了缓解尴尬，蒋恩慈打开车内屏幕，点开了一部电影。
电影是黑白画面的外国片，没有字幕，聂星柔看得云里雾里。可蒋恩慈不一样，他一手撑着下巴，眼里有显而易见的专注。
他是看得懂的。
聂星柔问：“这是什么电影？”
“公民凯恩。”
聂星柔默默拿出手机，找到了施爱的微信。
【聂星柔：你见过看黑白原声“公民凯恩”的牛郎吗？】
【施爱：装腔呢。显示自己走的是国际范儿，每小时费用还能再涨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