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认识对方，点头致意：“胡先生。”
“蒋先生临时有事，我来照顾聂小姐。”胡浩辉说。
听到自己的姓氏，聂星柔疑惑地看过去。对方自我介绍：“我是蒋先生的助理胡浩辉，聂小姐这几天有事可以找我。”
明白了，蒋恩慈尽人道主义将她带到医院，然后借口太忙脱手了。
聂星柔冲胡浩辉点了下头：“你好。”
侧脸时，诊室墙上挂着的镜子映出了聂星柔的脸。鸡窝头倒是显脸小，不过一张脸白到没血色，五官顶多算得上清秀，妆也没化，显得越发没精神。
爱情的轮廓被风吹得变了形，也不知道谁见谁更像鬼。只是从目前的情形来看，把人吓跑的是她。
聂星柔头一次觉得出门应该好好化妆，即便摔倒了，也要全副武装。
*
胡浩辉叫了辆丰田埃尔法接聂星柔。聂星柔点头道谢，说了地址。胡浩辉有些意外，多看了她几眼。
胡浩辉点开微信，找到了蒋恩慈。
【胡浩辉：我们是不是该抛掉聂家企业的持股？】
【蒋恩慈：我没听到聂家出问题的风声。】
【胡浩辉：我送聂心优回家，她居然住在偏僻的荷西区。难道她的分红还不够在城中心买房？】
【蒋恩慈：谁知道呢。】
【胡浩辉：但她人还不错，温和又有礼貌。】
【蒋恩慈：。】
【胡浩辉：你是不是怕人家赖上你所以叫我来？但我看对方压根儿没认出你是谁。】
【蒋恩慈：那最好。】
【胡浩辉：你真打算把你的责任抛给我啊？连正式请吃饭道歉都不干？】
【蒋恩慈：我和年龄大的女人没话题，吃饭尴尬。】
【胡浩辉：她二十五岁，就比你大三岁。】
【蒋恩慈：再说。】
【胡浩辉：接送我可以替，吃饭道歉我不代劳。】
【蒋恩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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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聂星柔摘掉围巾，拆了礼物。施爱送她的是她很喜欢的画家陆汗青新出的艺评书，还是签名版。
果然是姐妹，送礼都是心坎认证。
聂星柔想了想，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嘟声之后，聂星柔说：“谢谢你的礼物，还有，今天我被clack了，然后又遇到crush了。”
施爱一声“卧槽”就甩出来了：“赶紧展开说说。”
聂星柔详细描述她遇到蒋恩慈的经过。听到最后，施爱说：“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蒋恩慈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他做事缜密，很有教养。不过确实低调神秘。”聂星柔说。
“问题就出在低调和神秘上。荷城富二代哪个低调了？就说我认识的几个，每一个都是超跑俱乐部成员，再往上说，顶级富二代曾鸣，他不也是三天两头被社交媒体曝光行踪？”
“但总有人不爱炫耀啊。”聂星柔辩解道。
“大三，有钱，不爱炫耀。你觉得现实吗？”
聂星柔顿了一下，确实，哪有年轻男孩沉稳到如此地步的？
“说不出话来了吧？所以啊，我怀疑他是那种身份，所以被迫低调。万一被同学发现自己的身份可就麻烦了，而且他的车可能也是富婆给他买的。”施爱的语气变得神秘兮兮。
“什么？”聂星柔追问。
“被人包养的少爷，或者说牛郎，鸭子？反正就是这些。”施爱非常笃定。
聂星柔直接从沙发上滚了下去，她的右腿再度受创，痛苦面具都出来了。她抓起落地的手机，说：“不可能。他的气质告诉我，他绝对不是。”
“呵呵，等我从港城回来带你开开眼。如果你遇到了蒋恩慈，别忘了感谢我啊。”施爱说。
聂星柔简直被施爱的理论说到心梗，“那真是谢谢你了。”
“别谢我，多赚钱。你想想，你的红线是可以被金钱加持的，多可靠啊。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登机了，好好养伤。”
说完后，施爱收线了。
聂星柔彻底倒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想说了。虽然她直觉蒋恩慈不是那样的人，可施爱说的话又很有道理。施爱的交友基本覆盖了荷城的富二代圈子，她要是不认识，那可能真的不是有钱人？
她陷入了迷茫。
蒋恩慈到底是什么身份啊？难不成她真的只能花钱见到他？
*
考试这两天，胡浩辉的安排相当细心。早上送她去考场，中午准备好午餐、让她在车上休息，下午考完送她回家，全程舒适得犹如五星级酒店服务。
不过手疼影响了聂星柔的发挥，她本就没复习好，又写不快。最后一场艺术理论考完，聂星柔彻底灰心了。
聂星柔往停车的地方走去。她刚一过去，车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