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镯(1 / 3)

马车在秦府门楼前将将停稳,秦徊便按耐不住内心激动的要跳下车,还是春祺及时制止了她的行为,“小姐如今也是青索城的大红人了,再冒冒失失的让人看了去会说您没个小姐的样子。”

风波的平息要从身边人做起,都劝说外人莫再挂在嘴边了,秦府的人更加要谨言慎行。

在春祺的鼻尖上重重地刮蹭了一下,秦徊板下脸来道:“你这小妮子还胡说,什么红人不红人的,下次再敢乱说我可就真生气了!”

告诫如此,可春祺压根儿就没当真。

主子脾气好得很,跟在她身边那么些年了,从未见过她与任何人红过脸,更别提打骂下人了。哪像那些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世家大小姐,动不动就发脾气、甩脸色,抑或是胡乱责罚的,叫人伺候起来比伺候祖宗还要艰难。

果然还是从前吃过苦,后来才摇身一变成主子的女子要好说话得多。

下车后听门口小厮说少爷早就回府了,此刻应在房里休息,秦徊便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到了扶风院。

甫一进院,绕过“之”字型长廊便见秦于仲坐在烟雾袅袅的书房看书。一部分晚霞的余晖透过窗檐洒在他的身上,高挺的鼻梁给人晶莹剔透的错觉。

而揽夜呢,如以往一样安静的侍立于一侧。他的乌发一丝不苟的高高束起,一身黑衣衬托得他更加古板严肃,难以亲近。

书房内这般岁月静好的画面,让这两人看起来根本不像出了趟远门才归家的游子。

揽夜的右耳廓动了动,小声提醒道:“小姐来了。”

秦于仲的目光仍旧停留在面前陈旧残破的兵书上,只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几息后便听到了书房里响起了秦徊如清泉般的声音:

“阿哥回来啦!徊儿以为还得再苦等两天你才能回得来呢。”

只听专心看书的男人“唔”了一声,连眼皮子都没抬,秦徊又自顾自地继续道:“方才我去子衿布行给阿哥挑衣服了,我可是挑选了好一番才给阿哥定下了今年最时髦的纹样,我都已经忍不住开始期待阿哥穿上喜服时的样子了呢!”

“哦,对啦,我与子衿布行的罗掌柜约好了时间,让他后日的巳时来给阿哥量喜服的尺寸,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在府里等着罗掌柜喔。”

说罢,秦徊瞪着一双湿漉漉的杏眼,等待着对方的反馈。可她哪里能想得到,秦于仲居然还小心眼的停留在他出门前,再一次经历被偷听墙角的余怒里,还未消她的气呢。

反观秦于仲,这会儿确实还在心里与自己激烈斗争着。他真的很想念、也很想大大方方的回应小妹的喋喋不休,但又磨不开男人那没来由地自尊心。

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听到回话,秦徊猜想应是阿哥这一趟去得挺累的吧,毕竟是迎娶公主,想来入宫后必定要经历宫中贵人长辈们的轮番“指教”。遂忙关切地问:“阿哥这趟去安宁城累坏了吧,一切都还顺利么?”

其实想问的是圣上和元后……还有阿履阿姐对你可都还满意么,但作为阿哥最贴心的小妹,这种大实话她怎么可能问得出口。

这厢秦于仲发现小妹当真是把自己做的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于是心里的斗争有了结果,最终选择与自己和解,也不再执着的斤斤计较了。

从书本前挪开了眼,把眸光移向了秦徊面若桃花的脸上,他淡淡道:“入宫见过一次皇帝老儿,说的无非是些无关痛痒的官场话;之后还见了两次元后,一个妇人罢了,说的话没什么参考性。”

他边说,眼前边浮现起大殿之上异逻含高座于龙椅,顶着一张自以为可以普度众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救世主的脸,真是每每想起就令人作呕!

而后话锋一转:“只是……三公主并未见到,所以你让我给她带的口信就……”

“无妨无妨,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想来是阿履阿姐害羞,所以才没好意思与阿哥见上一面。”秦徊替含三履解围道。

其实她心里明白,阿履阿姐信上虽说自己认命了,可只要事情还有未尘埃落定的一日,她始终都会抱有一丝转机出现的期望。

从古至今没有哪个女子,是不想嫁给自己心爱之人的。

“哦,差点又忘了!”秦于仲忽然想起什么,起身从腰间掏出一串紫水晶银手镯,走了两步后递到了秦徊面前,“上次你托人带回来以后就一直忘还给你了。”

停下手上摆弄胸前辫子的动作,秦徊伸手接了过来,“我就想着在阿哥这里,就等着你什么时候想起来还给我呢。”

“你忘了我送你这东西时说过什么话么?”

“当然记得,阿哥说这个手镯上的紫水晶是大师做过法的,有趋吉避凶的奇效。”

秦于仲眼底有了不悦,他敲了敲秦徊仰着的额头,说不对,“你看来真是一点也没记住。我是说过它的奇效,但我明明千叮咛万嘱咐过你的是,戴上后这辈子都不可以再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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