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下去几分的念头再起。
伯齐被轻柔的触碰扰醒,睁眼就见李拈花的脸凑在跟前,平素清亮的眼睛变得混沌,眸中红光时隐时现。这种姿态……他一个机灵就要跳起,被对方摁住。李拈花完全变了个人,毫无顾忌地坐到他腿上,环住他脖子,温热的气息喷撒他的耳垂。
她现在不清醒!伯齐扒开她的手,谁知人又缠上来。
……
一炷香后,伯齐气喘吁吁,就实说,他从来没遇过这么难缠的人!如蛇一般,偏偏还是条美人蛇。他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可也不是下流胚子,麒麟有麒麟的骄傲,乘人之危那种龌龊事,打死他也做不来,只好不断将人推开。几番拉扯,伯齐索性圈住她,一记手刀将人劈晕。再纠缠下去,他怕自己守不住那条底线,毕竟眼前是最能牵动自己心绪之人,不是什么随随便便不相干的人。
可他不能,若他只顾自己痛快,会害得李拈花前功尽弃,李拈花醒来会恨自己;再者,他不忍心,一路走来,她有多努力、上进,面对波折,从未想过放弃,他都看在眼里。他疼惜地抱住依偎在自己肩头的人,因为在乎,所以不想做危害她的事;因为在乎,所以希望她更好,而他也相信她可以更好,她能发出远比现在更明亮、更璀璨的光芒。
一颗能够耀于世间的明珠,他想替她擦去灰尘,而不想成为蒙住她光亮的灰尘。
“我知道你很难受,忍一忍,这是必经之劫。”当初道观众人历此劫,几乎脱层皮,不少人过不去污了声名,只她跟没事人似的。不想,不是她幸运躲过去了,而是属于她的第一劫推迟了,如今终究来临。“我帮你,你一定要度过去。”
他将人带出山洞,腾云而起,往西边去。
西三里有一帘瀑布,瀑布下一座碧水寒潭,潭水不深,正好容人坐于其中,希望寒潭水能够帮助李拈花遏住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