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枭罪名的望了一眼床榻上躺着的林榆,只觉得喉头发紧,最后说道:“榆儿,等着我,我马上便回来了。”
他绑林榆将那被子角遮盖好,此时此刻,松垭等人也赶来了皇宫之中,北堂枭便是让松垭等人留下来照顾林榆:“在这里好好守着她。”
“将军……”松垭的目光错愕了一寸,她即便是在北堂枭的身边追随了北堂枭这么多年,也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他这样的眼神,那眸光好似冰窟一般,带着杀机。
她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劝说,不过想到了林榆所受到了的一切苦楚,心中也了然了北堂枭的心境,于是最后只是垂下了头,并未有反驳:“将军,你放心吧,我定是会好好的照看着夫人的。”
北堂枭扶了一把衣袖,毫不犹豫的便朝着那地牢的方向行去。
皇宫地牢之中,仍旧是原先的那一番光影。阴冷、潮湿、处处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南平已经被绑在了架子上,周围的人团团围住,望向他的眼色十分的低沉。
北堂枭推开了门,走到了他的身边,四目相对的时候,即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南平,也被北堂枭的样子吓到了。
他的眼神如同刀刃一般的锋利,带着疤痕的脸仿佛猛兽,如果眼神现如今真的可以杀人,那他应当早就已经被凌迟了。
“你用了什么刑法。”北堂枭阴冷着声音说着,那脸色压抑的如同暴风雨的前兆。
南平刻意的避开了北堂枭的双眼,道:“都是慎行司之中的刑具,这拷罚犯人,时常都会用到的那些。毕竟侯夫人的的确确是嫌犯,这也算不上是滥用私刑吧?”
“你怎么敢?”北堂枭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来便直接扣在了他的脖颈上——“她是我放在心间上的人,我不许任何人动她,你却将她伤成了这一副模样,你怎么……你怎么敢!”
北堂枭手上的动作越来也用力,南平脖颈上的青筋暴起,窒息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的开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
南平想,就这么死了,也好,反正从被皇上的人抓回皇宫的时候,他的心中便已经心知肚明,自己已经没法活了……
可是北堂枭却是突兀的收回了手,突然失而复得的气息贯彻,南平的脸色一呛,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来了一口气。
“我不会让你这么死了的,这么死了,简直是太便宜你了。”北堂枭拉长了声音,垂在身侧额手背上,也暴露出了青筋。
在这昏暗无比的烛火之下,南平听到北堂枭一字一句的说着:“你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他前来之前,已经去查了南平,南平只不过是这慎行司的一个临时的掌事,不仅仅和林榆,和魏武侯府邸没有任何的过节,而且先前在审查犯人的时候还立功过,并非是一个不懂规矩的。
他这次如此出格,是没几乎对林榆下了死手的,若不是因为有人在其中活浑水,指示他这么做,他断然不敢!
可是南平听闻了北堂枭的话,却是微微偏过了头,蹙紧了眉心。
现如今,皇上若是要定罪,应当是处罚自己滥用私刑,可是若是自己将秦大人招供出来,那便是受人指使,谋害魏武侯夫人,这两者之间,定是第二种的罪过更重。
并且,若是自己咬死不认,兴许秦大人还会保住自己的家人,给自己的家人一些宽慰的银两。若是自己背叛了秦大人,那可便是真的……
想到了这里,南平的脸色彻底的一沉,他抬起眼帘来看着魏武侯,说道:“我无人指使。”
虽然他如此言说,可是北堂枭却是从刚刚他的一番沉默之中,猜测出了个所以然。
他知道,自己预料的没有错,南平定是受人指使。
那便更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一定要找到凶手,否则的话,便免不了有下一次!
南平看着北堂枭沉默不语,但是视线之中的幽芒却是丝毫的都没有减少,脸色也是微微的一变。
“好、好!”紧接着,北堂枭轻轻的抬起手,掌心在胸前轻轻的击打,他道:“既然如此,那你便也尝一尝受刑的滋味吧!”
刑具被人从门外送来,南平看着这些自己曾经分外熟悉的刑具,一身冷汗也不由的从身上冒出。
“你对她做的事情,伤了她的事,我一定要一点点的从你的身上讨回来!”
不,不仅仅是讨回来,而且还是千倍万倍!
“啊——”
这阴冷潮湿的地方充满了哀嚎声,声音传遍了整个地牢。
其他地方关押着的原本也是罪大恶极的犯人,可是听到了如此惨烈的哀嚎声,也是忍不住的唏嘘恐惧。
可是北堂枭却是知道,他所用的,仅仅只是林榆所受的苦。
单单用这些刑具,还不够!他要让面前的这人对他犯下的错误百倍奉还。
也是在将那所有的刑具都用过一变,眼前的南平几乎已经被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