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着这个理由,皇上简直被气得到气了一口凉气。
“你可曾顾虑过太妃的感受?她的性命,凭什么由你来剥夺。”
张姑姑道:“皇上,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没有意义了,奴婢认罪,还请皇上重罚。”
现在如此滔天大过定是死罪一桩的,众人的心中都是唏嘘,却也没有开口为她求饶。
可是北堂枭的心中确实产生了一种异样,他道:“不对。”
瞬间,整个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北堂枭的身上。
北堂枭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道:“如果你真的是想给太妃一个解脱,甚至自己有了殉主的念头,又怎么会编造证据,去害榆儿?”
北堂枭清晰的记得,那证据是从林榆的身上搜出来的,也就是从林榆离开皇宫的时候就放在林榆身上了,不管此事事成与否,她都要栽赃林榆。
如果真的按照张姑姑所说的那样,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直觉告诉了北堂枭,这其中一定是有玄机的。
张姑姑咬了咬牙,她是不能如何也不能将太妃拖下水的,于是只能选了一个借口:“因为我想清清白白的陪在太妃的身边,陪她一同离开……”
“放肆!这天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皇上一把拍了下桌子,直接站起了身。
此时此刻,北堂枭的眼神也是十分的暗沉。
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北堂枭垂在自己身上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自己清清白白的离开,所以就来侮辱旁人。
可是榆儿呢?榆儿这么干净清白,为何要因为他们的私心而受如此污蔑。
皇上看出了北堂枭眉眼之间的杀机,也同样十分狠厉的说道:“张姑姑谋害太妃,嫁祸魏武侯夫人,拖下去,处斩刑。”
张姑姑一言不发的被拖了下去,她没有在挣扎什么,目光盯着那两位侍女,心底的唯一一个想法,就是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照顾玫儿……今后的路自己都不能陪着她走了。
谁人都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一场栽赃陷害的闹剧,那些目的竟是如此的可笑。
“你们也都下去!”皇上说完了此话,才将视线转移到北堂枭的身上,道:“师父,一切都结束了,我这就让人将师娘带出来。”
北堂枭的面色仍旧是十分的阴沉,骤然的转身准备前去盛行思的时候,门外却是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魏武候夫人她……”那前来通报的下人突兀的望见了殿中的北堂枭,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北堂枭的脸色瞬间便犹如寒潭一般的冰冷:“怎么回事!”
那人看着北堂枭的面孔,心脏都快要骤停,担心自己将事实说出,会被北堂枭迁怒。
北堂枭看着他的模样,一种不好的预感宁生在了心头,他迅速地上前抓住了那人的衣领:“我问你怎么回事!”
“侯府人……侯府人出事了!”
刹那之间,北堂枭只觉得耳畔响起了如同空鼓刮来的风声,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寝殿。
一盆一盆的血水从房间之中端出,一个人的脸色都十分的沉重。
北堂枭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终究是没有忍住,一拳直接打在了墙壁上。
“咚——”剧烈的响声响起,在场的众人都心生唏嘘,但是不敢严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皇上的心中慌了神,为了压制着一股惊慌愤怒瞬间的爆发而出:“你们怎么敢乱用私刑?”
“扑通。”慎刑司的人通通跪了下来:“我……属下……”
北堂枭面孔走过来,整个人宛如从地狱之中走出来的修罗一般。
“谁。”他的声音寒冷如冰,在没有人说话就再一次的开口重复:“是谁。”
这慎刑司的人也知道,而是事关重大,为了自保皆道:“是南平!是南平他要用刑得,他还说,侯夫人是唯一的嫌犯,只有逼供出来,我等才不会受处……”
“南平人呢?”北堂枭骤然的开口问。
“你放心,朕绝对不会让他跑了的。”皇上一字一句的开口说着。
宫中的一半羽林卫被带去抓捕南平,北堂枭则是始终的守在那寝宫之外。
看着那一盆盆的血水被端出来,他几乎觉得自己这条命也跟着去了。
是他没能护好榆儿!
他要怎样和林榆的父母交代,他怎么对得起林榆……
北堂枭的心中久久难以释怀,一直到一轮新月升起的时候,几个太医才一边擦汗,一边走出,神情十分的惨默。
“怎么样!”北堂枭阴红着双目盯着面前的人。
那人说道:“夫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这受的外伤太重,怕是需要调整好几个月。”
北堂枭听到了这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