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记不记得那天我问了您,为何会有人特意的来买芫花!”
那掌柜道:“我也不知道,昨日夜晚便有人问我此事,这次更是连朝廷里的官兵都出动了,想来定是十分严重的事情,此事是不论如何都不能认的……”
那在房顶上的北堂枭将里面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听了个清清楚楚,骤然一掌直接打在了那房顶之上。
那底下的人察觉到了动静,立刻的抬起了头,满脸惶恐:“怎么回事!”
可是为时已晚,北堂枭直接一拳便将这房顶上的砖瓦打碎了,而后从上飞跃而下,就如此的跳入到了这德记堂之中。
“是你!”那掌柜瞪大了双眼:“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你当真不知?”北堂枭也并未隐瞒,直接将腰间的佩令拿了出来。
那掌柜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就算是只是一介草民,可是他也是知道,这是朝中的令配,并且还是御赐的。现如今这天下,只有魏武候身上没有官职,却可用这御赐玉佩差人调遣。
——是、是魏武候!
掌柜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误,连忙直接‘扑通’的一声,跪在了北堂枭的面前,他喃喃的开口诉说着:“魏武候将军,是我的错……我不该欺骗于你。”
北堂枭毫不犹豫的开口说着;“你现在老老实实的告诉我,那芫花,是谁找你买的。”
“这……”那掌柜摇了摇头,道:“这平日里的客人多,我记不得脸。”
而后,便望向了一侧学徒,喃喃道:“当日的药是你去抓的,你可还记得?”
那学徒也显得甚是为难:“我当时只觉得,这人突然来买芫花很是意外,但是记不清楚具体的样貌。只记得,大抵是一个四十余岁的妇人。”
刹那之间,北堂枭的面前便浮现起了张姑姑的面容,他的脸色一沉,说道:“那若是那人站在你的面前,你可能够指认出来。”
“这见过应该便是有印象的,我应当……可以指认的出。”他喃喃的开口说着。
北堂枭的脸色沉淀,说道:“你同我入宫一趟。”
事已至此,北堂枭能够不追究他们的隐瞒,这二人的心中已经是十分的庆幸了,于是听到北堂枭如此的言说,也是立刻的点了点头,说道:“是……”
皇宫之内,北堂枭从这二人当着自己的面招供,便立刻的让人前去通知了皇上。
皇上亦是连忙放下了手中处理的事情,命人将人带到了长信殿之中审问。
长信殿之内,那二人颤颤巍巍的跪着,这普通的百姓可谓是一辈子都见不到皇上一次的,因为这卖出了一味药,便被带到了皇上的面前,不论是谁都是会心慌的。
北堂枭恭恭敬敬的俯身,行下了一礼节,而后一字一句的说着:“皇上,他们招认了,当天前去买那芫花的,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我怀疑,便是玫太妃身边的张姑姑。”
皇上的心中也是有些意外:“张姑姑?”
那张姑姑,不是陪同着玫太妃一同入宫,陪伴了她多年的人么?
纵然是他的心中并没有怀疑过林榆,可是也没有想到会是张姑姑的陷害。
“是。”北堂枭义正言辞的说着。
皇上沉默下来,脸色十分沉重的吩咐着身边的人,让人将张姑姑等人一并带了过来。
当张姑姑被带入殿中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那药房的掌柜药房的掌柜,她的心中咯噔了一下,不过确实立刻强迫着自己冷静的下来。
“皇上已经在这里,说吧,是谁买来的这味药。”
“就是她……草民想起来了,确实是她。”药铺的学徒毫不犹豫的开口说着。
“不……不是奴婢,奴婢没有!”张姑姑下意识的开口反驳,将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不久之前出宫过的。”北堂枭声音冰冷的说着。
张姑姑自然是不会认同,一边摇头一边说着:“不……昨日,我根本就没有去德记堂,也不知道你们这药是怎么卖的。”
张姑姑只想着坚定的拒绝,就能够洗清自己的嫌疑,可是却没有想到多说多错,北堂枭敏锐的察觉到了这话语之中的破绽:“我和这德记堂中人,都没有说过是昨日,你为何能够如此清楚的知道是昨日?”
张姑姑整个人都愣住了,因她是昨日出的宫,所以就这样子话脱口而出,丝毫没有料到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真正的凶手提前的去买到了这药。
“你回想一下是哪一日?”北堂枭转过头冲着那学徒开口问着。
学徒这下不敢犹豫了,迅速的道:“是……是昨日,我确定是昨日!”
“皇上……我……”张姑姑的神色突然之间变得十分的慌张。
在场的众人,包括皇上,还有身边的几个婢女都看出来了,张姑姑是有问题的。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