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由着黑暗将自己吞噬,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那男人匆忙的将林榆抱了起来,看着周围也追赶而来的下人,声音沉重的说着:“走!去京郊别院!”
若是会京城找大夫的话,怕是就要来不及了,他只能够将随身携带的止血的药给林榆服下,现行乘着马车将人带回了京郊别院
别院之内,大夫匆忙的帮林榆诊治着,眉心始终都紧紧地皱在一起。
男人也着急的在屋子之中来回的踱步,但是又害怕会打扰到大夫为林榆诊治,所以不敢开口过问。
大概是半个时辰之后,大夫方才将林榆的伤口包扎。
“怎么样?”男人迅速的开口问着。
那大夫轻轻的叹了口气,如实的开口言说道:“这姑娘是真的没有打算自己留活路啊!那般锋利的发簪,就这么直接朝着自己捅了过来。好在及时的止血了,我又用了药包扎,算是保住了一条命,但是这嗓子怕是受损严重,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了。”
男人听到此处,心中也是剧烈的一痛。不过,好在林榆暂时的脱离了危险,还不是无法挽回。
他带着些自责的点下了头,道:“我知道了,谢谢您。”
大夫将所有的药都开好,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言说道:“她今夜,可能会发高热,让下人多看着一些。”
送走了大夫之后,男人才缓缓的走到了林榆的身边。
林榆一直都合着眼睛,已经没有了意识,可却不知晓为何,睫毛微微的颤动着,如同蝴蝶翅膀一般的睫毛之下,藏着的两滴泪珠渐渐的滑落了下来。
男人的心中一顿,如同被触碰到了内心之中最为脆弱的一根弦,有些慌了神。
“榆儿。”他轻轻的开口呼唤着,上前紧紧地抓住了林榆的手,和她是十指相扣。
“榆儿,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呜……”不知晓是梦见了什么,林榆突兀的哭出了声音。
男人心中一顿:“榆儿?”
林榆没有醒过来,只是抓着他的手哭着,似乎将其当成了最后一根稻草。
“阿枭……”因为喉咙受了伤,林榆喃喃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嘶哑。
男人也是几分的心疼,可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够轻声的开口安慰着;“榆儿,别怕,都过去了。”
似乎是亲昵的抚摸给予了她些许的安慰,林榆渐渐的停止了在睡梦之中抽泣,可是却仍旧没有停止梦呓。
在这近在咫尺的距离之间,男人朦胧的听到了一语,但是却没有听清她具体在说些什么,心中有些许的诧异,便是也本能的朝着林榆的方向又靠近了一寸。
下一秒,听见梦呓的人顿时呆愣在了原地。
林榆道:“北堂枭,是你吗?是你来接我回家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落在北堂枭的心中,却如同泰山一般,压的他几乎有些喘不过你来。
过了好一会儿的功夫,北堂枭方才回过了神,只能一遍一遍的言说着:“榆儿,对不起。”
——“一切都会过去的,请再等一等我……”
就如同那大夫所说的一样,林榆当天夜晚便发起了好热,浑身仿佛被丢入了火炉之中一样,发烫无比。
男人的心中也是焦急不已,恨不得替林榆受苦。
她整整的发烧了三天三夜,男人便在她的身边贴身的照顾了三天三夜,一直到第四日,她的高热才退了下去。
男人松了口气,至于此刻,手下也前来禀告——
“主子,京城之中传开了侯夫人失踪的消息,已经乱成一团了。”
“赵天启的那边如何?”男人如此说着,可是视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从林榆的脸上移开。
“赵天启自然觉察到了张若也再同一天消失的消息,心中着急不已。已经派遣了手中的御林军,去调查张若和侯夫人的下落。”
“知道了,你去通知探子。”男人默然的说着:“便说,察觉到了张若的下落,在京郊一带。”
手下有些许的不可思议:“那您……”
“我自有其他的安排。”男人胸有成竹道。
听到了这里,手下也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轻轻的点了点头,应允了下来。
窗外,一片雾蒙蒙的世界。
京城已经正式的入了冬,不论是京郊还是京城,都寒冷无比。而这京郊之中因为临近山脉的缘故,比城中还要更寒凉一些,别院中人一大早上醒过来,便见到了满地的霜花凝结。
林榆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北堂枭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对她亲昵的照拂,那梦境之中的一切太过于温暖,以至于林榆醒过来的时候,也久久未能释怀。
她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象,心中一愣:“这里是……京郊别院?”
这应该是北堂枭和探子联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