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将大门推开,可是却听闻见了外面一阵脚步声。刹那之间,北堂枭也震惊了。
皇上道:“是李氏,他知道这密道的尽头,知晓你带朕离开,一定会来此处堵截,我听着外面的声音,他应当是带了不少的人的。阿枭,你走吧,不要管朕了。”
是了,传给自己消息的信,如果是李丞相写的话,那他早就料到了,自己会从这里逃脱。男主其实也预料到了这种可能,只不过一直存着一线希望。
“皇上。”北堂枭将皇上放下,看着面前的人苍白又决绝的面容,于他的面前,单膝的下跪了下来。
这前面被围堵,后面也有追兵,这一次,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但是他仍旧是不肯放弃,在心中寻思着要如何自己杀出一条血路,亦或者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以自己为靶心。
可是正当北堂枭正在思索的时候,一件更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门外,李丞相的声音骤然响起——“北堂枭,我知道你就在这儿,怎么还不出来呢?”
北堂枭屏住了呼吸,并未有所回应。
李丞相笑了笑,将林芬和林榆口中塞着的布都取了出来,道:“你现在不愿出来,不要紧,来听听你这两位夫人的声音,再做打算吧。”
林榆咬紧了嘴唇,哪怕是口中都出现了血腥之气,也不愿意以自己作为威胁。可是林芬自是不这么想的,她才刚刚的过上好日子没有多久,自然不愿意将命搭在这里,于是立刻扬高了声音:“将军!将军,你救救我!”
北堂枭听到林芬的声音,心中一沉,林芬唯恐北堂枭会不救自己,于是毫不犹豫的说着:“林榆妹妹也在这儿!”
李丞相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魏武候,你也为了这朝堂操劳了一辈子了,好不容易远离了纷争衣锦还乡,应该不想自己家破人亡吧。”
他说着,便抽出了手中的剑刃,抵在了林芬的脖子上。
林芬的心中大悸:“我……”
李丞相丝毫没有理会恐惧的林芬,一字一顿道:“我数到三,你若是再不出来,可便也休要怪我无情了。”
“咚。”李丞相的话音刚刚落下,那山门便被骤然的打开。
北堂枭面如修罗,孤身一人一步步的袭来。
李丞相将手上的剑收了回来,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剑上的灰尘,冷声道:“你将皇上藏在了哪里?他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你没有必要为了他搭上性命。你将他交给我,我就饶了你和你的这两位夫人。”
北堂枭并没有理会李丞相,而是透过了李丞相,看向了身后的二皇子。
他的声音低沉,道:“二皇子,你当真要和这么一个罪无可赦的人为伍,弑父杀君?”
“少废话!”二皇子咬了咬牙,道:“我努力了这么久,现在连遗诏都已经拿在手里了,马上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登基为皇,他若是还活着,要我如何能够放心的下?”
“可是皇上是你的亲生父亲。”一直到现在,北堂枭都不愿意相信,这么一个不过十余岁的孩子,竟然能做出如此心狠的事情。
担心他是因为李丞相才会走上了歧途,于是北堂枭还是想要唤回他的良知。
可是二皇子却是冷冷的笑了笑:“他何时,有把我当成儿子?他从小到大,给予我的关切比不过大哥和三弟,大哥已经死了,可他还会念着大哥,每年去祠堂为他上香祈福,三弟和玫妃小皇子便更不用说了……他的心里,何曾在意过我,我若是不靠自己,怕不是等到他们登上皇位之后,连活路都没有!”
北堂枭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天临从未有过谋权篡位之心,也决断断然不会伤害手足。即便是他做上太子位,也会拿你当哥哥看待。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呵呵,我不管。”二皇子听着北堂枭所说的话,心中更加的愤怒:“今天,你必须得把皇上给我留下来。”
北堂枭没有在说话,躲在北堂枭身后的密道之中的人,也在此刻悠悠的走了出来。
李丞相见到了皇上那虚弱的模样,心中一喜,忙道:“二皇子,现在便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了。杀了这二人,不会有任何人知晓您做的事。”
二皇子却是抿唇而言:“父皇,我的好父皇,你总算是出来了,你现在将玉玺交给我,我保证给您留一具全尸,好好的安葬您。”
是了,就算是他现在手握着御林军,能够有足够的把握,让北堂枭和皇上都死在这里,可是只有那伪造的遗诏,没有玉玺,他坐在这个位置上,也并不会安心的。
北堂枭紧紧的皱眉,垂在身侧的手也握成了拳头。
“阿枭,你不必再为了朕做什么了,朕知道,这个逆子是不会放过朕的,今日,便是朕的死期了。”皇上轻轻的咳了咳嗓子,喉咙里吐出了一口鲜血。
二皇子看着这一幕眼底突兀的流露出了一抹激动的神色,道;“魏武候,你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