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和自己第一次来到京城,来到将军府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只是这一次离开京城,林榆心下便是并未有任何的不舍了。
“走吧。”北堂枭轻轻的牵着林榆的手,冲着车夫吩咐道。
“驾。”车夫也并未有丝毫的犹豫,就如此驾驶着马车,朝着那东南的方向行驶而去。
林芬听闻北堂枭带着林榆离开的消息,心中惊愕,可是等到一路追到魏武候府的时候,人却是已经早早的离开了。
她心中难以置信,如意算盘落了空,现在北堂枭人也不再京城,那她还能如何?
“林小姐。”风晴走到了她的面前,看向她的视线冰冷,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感情。
林芬见连个下人都对自己这般说话,心中更加的不悦:“你想如何?”
“没什么,只是夫人交代了我,如果你来了魏武候府,便带一句话给你。”风晴如实的说着。
这一回,轮到林芬惊讶了:“你说是林榆?”
“是夫人。”风晴道。
是了,林榆早早的就料到了,他们离开之后,林芬会赶过来,于是提前的交代了风晴,风晴回忆着林榆曾经说过的话,抿着春唇角开口说道:“夫人说,这魏武候府,可以给你住,之后的一切,管家会有安排。包括等到你生下了孩子之后,也可以一直留在这儿。”
“什么……”林芬的眼眸骤然的睁大:“林榆怎么会这么好心?”
风晴的脸色一暗,就不要说是林芬了,连林榆告知自己的时候,她心中也是诧异,反复劝说着林榆不要如此的以德报怨。
可是林榆却说道:“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我已经浑然不在意了。我为的人,也并非是林芬,而是那个无辜的孩子,纵使是因为意外才会有……但是孩子毕竟是无辜的,便是也当做我为自己,和自己的孩子积德吧。”
风晴听着林榆的话,知道她心意已决,所以便答应了下来。
可是,现如今听闻林芬如此不尊重的话,她心中还是几分的怪罪,林榆什么都好,就是实在太善良了。
只希望林芬这一次,能够真正的悔改。
“夫人说了,为了这个无辜的孩子,之前的那些恩恩怨怨,她不愿斤斤计较,就到此为止,您若是愿意和解,奴婢便让人安排住处。”风晴说着。
林芬似是唯恐林榆会反悔一般,当即便答应了下来,回了京郊的住处很快的将东西打包好了,便前来了魏武候府。
彼时的魏武候府寂静无比,林榆和北堂枭前去江南,带走了有些比较熟悉的下人,剩下的侍女则安排在了珍馐堂,和附近产下的酒楼之中,不愿意在此处当值的,便是都给了一笔遣散费。
此处只剩下了零零星星的几个下人和管家安宅。看着此处冷冷清清的魏武候府,林芬的心中十分的不自在,不过好在风晴已经说了,北堂枭还留下了不少的银子在管家那里,不会愁了自己的日子。
林芬一路的跟随着风晴入门,看着风晴前去的方向,却是突然定个下了脚步:“不是说我可以住在正殿吗?”
风晴蹙着眉,默然道:“主殿自是只有名正言顺的侯夫人才能住,虽然夫人说了,住处的装扮可以一切皆按照你的喜好安排。但是,这等规矩还是不能坏了的。”
林芬的神色一暗,最终还是应允了下来。
另一边,马车一路的驰骋着。
等到赶来江南的时候,已经是几日之后了,
林榆吩咐着马车朝着那安排好的住处前去,下了马车的时候,心中几分的紧张。
北堂枭在她的身侧,轻轻的牵起了林榆的手,林榆也微微抿唇,开口道:“没事。”
二人一同的入了殿,彼时,林义正刚好在殿院之中清扫着落雪,林榆的心中悸动了一寸,作势便上前:“爹。”
林义正的眉心一皱,抬起眼帘的瞬间,不出所料的看到了两个人的身影。
林榆也有些许的尴尬,刚准备同林义正解释,之前是自己误会了北堂枭。
可是北堂枭却踱步向前走了两步,而后轻轻的掀起了衣衫,单膝的跪在了林义正的面前:“爹,我是来赔罪的。”
“你不要叫我爹了。”林义正侧过了头,不去看北堂枭一眼。
北堂枭一字一句的说着:“我和榆儿并未合离,之前的误会都已经解开,我亦是一辈子不会离开榆儿的。不论您是否原谅我,您都永远是我的亲人。”
林榆见北堂枭的身子还没有好透,就直接跪在了这雪地里,心中也是着急不已,连忙的上前对林义正说着:“爹,之前,是我误会阿枭了,他并没有背叛我。”
“榆儿,你对爹说的话,你都不记得了?”林义正蹙着眉心说着。
林榆愣在了原地,只听见林义正一字一句的说着:“究竟是什么误会,有没有解开,爹根本就不在意,爹在意的是,他让你反复的受伤、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