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胸腔之中的拥堵全然散去了。
彼时的林榆正趴在床边,已经进入了梦乡。
北堂枭看着林榆安然的模样,心中也是情不自禁的软了软。
他细细的打量着林榆近在咫尺的眉眼,她的睫毛微微颤动,好似做了什么梦一般,仍旧是不甚的安稳。
北堂枭心下一软,并不打算吵醒林榆,只是在一侧默默的看着她。
一切终于恢复了平静,之后的日子,他只想要好好的补充林榆。
可是天不如人愿,正当此刻,门外却是突然的传来了一阵响动之声。
咚咚咚——
林榆刹那之间的从梦中惊醒,几乎是本能的去查看北堂枭的情况,当正对上面前人的一双深邃的眼眸的时候,她也整个人愣住了。
“阿枭!”心中悸动了一寸之后,林榆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便投身入了北堂枭的怀中。
“是我,我回来了。”北堂枭轻轻的牵起唇,将林榆紧紧的搂紧了怀里。
二人紧紧的搂着彼此,丝毫未曾意识到时间一点点的飞驰而去。
门口站了许久的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终,还是狠下心来清了清嗓子:“咳咳。”
林榆这才察觉到门外有人,连忙的错开了身子。
“齐霖。”北堂枭开口呼唤,因为刚刚醒过来没有多久的缘故,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
林榆立刻的起身,上前倒了一盏茶,递给北堂枭的同时抬眼看着门口齐霖的方向,道:“齐大夫,进来吧。”
齐霖简直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自己真的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到了这个时候。
打断了这如此亲密的二人不说,更是尴尬了自己。
不过林榆已经如此说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道:“将军,我来为您诊脉吧。”
“好。”北堂枭应允的坦然。
“对不起,我还是晚来了一步,不过还好,夫人已经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在把脉之后,齐霖松了口气,望向了林榆,带着些许感激的说着。
“是我应该感谢你。”林榆抿着唇瓣,眼眸之中晶莹闪烁:“若不是你,我可能会遗憾后悔一辈子的。”
齐霖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你这一回可是清出了胸腔不少的坏血,身体需要一点点的补,我待会儿再开一些调养身体的药。”
“抱歉,谢谢你了。”北堂枭默然的说着。
“你同我之间还客气什么……”齐霖失笑了一寸:“你我这么多年,不必如此。”
“你先是救回了榆儿,又救了我,之前误解于你,是我的不是,是我们二人的恩人。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要开口,我便一定会做。”北堂枭字字顿顿的说着。
齐霖手上的动作一顿,心里宁生而出了一抹异样的情绪。
他不愿意担这一声抱歉,因为先前,自己心里也确实动过私心,只是后来见林榆心里唯有北堂枭一个人可以涉足,即便是已经决定离开了他,可是却容不下他人,方才将那一抹悸动彻底的放在了心底。
只是现在,都过去了。
齐霖如今看着林榆和北堂枭在一起的模样,心中也算是彻底的释怀了。
他们二人,好似就生来应该如此在一起。
“将军,今后你有什么打算?”齐霖忽然的问道。
北堂枭转眸,视线落在了林榆白皙的脸颊上,他轻轻的牵起了林榆的手,而后才道:“我要同榆儿一起回江南,之前还有些事情,要亲自去同她父母解释。”
齐霖点了点头,道:“那恭喜将军和夫人和好如初,也希望伯父伯母皆可以理解,我便不去送将军了。”
二人听闻了此话,心中都意外了一寸,林榆喃喃的开口询问道:“齐大夫,您可是有了什么事?”
齐霖笑了笑,如实开口道:“我也有了自己的打算,这一回回去见到师傅,发觉师傅他老人家的医术又比原先高了好几个层次不止,因我选不出那解药,他还好生的教训了我一顿,让我回去好好的修研。这在京城嘈杂, 琐事也多,所以我打算一边出去游行,一边继续的修习医术。”
如此一来,北堂枭自然是没有任何的理由拒绝,他也希望齐霖能够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于是便道:“好,那你何时去,我送你。”
“不用了,将军。”齐霖摆了摆手,连声的拒绝道:“我这孤家寡人仅仅看了你们二人一会儿,心里便有些难受,等到时候看着你们二人送行于我,可便是更感觉着孑然一身,心里悲苦,将军,您还是饶了我吧。 ”
北堂枭也缓然一笑,道:“行,不过,你日后若是游行到了江南,可一定要来探望我夫妻二人。”
“知道了知道了。”齐霖也应了下来。
已经到了十一月,是一年之中十分冷的时候。
在齐霖离开的第三日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