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众人诧异的模样,林芬开口说道:“我……听说了这匈奴发生的事情,知道您带兵,是在是担心着您的安全,我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就偷偷的跑了出来。”
北堂枭听闻此话,脸色便是更加的暗沉。
他心中对林芬仍旧抱有恨意,若不是林芬的话,林榆的心中不会存有忌惮,也不会一直到身殒,他都如此的难以释怀。
他终究是负了林榆,负了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望着眼前沉默的北堂枭,林芬鼓起了勇气,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将军,我知道,您在怪我之前做的事情,之前是我做错了,可是我对您的心是真的,我真的喜欢您。这古往今来,战场上的事情,都是九死一生,谁人也不知晓结果,所以我哪怕冒着再大的风险,也想来见你。”
林芬垂下眼帘,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神色变得惋惜:“我是在方才,才知道了妹妹殒命的事情的,将军,您若是不介意的话,便让我替妹妹陪着您吧。”
此话一出,连修也是倒吸了一口气,连他们都不敢再在北堂枭的面前提起林榆,这林芬真的是胆大包天,竟是直接说出,让自己来代替林榆这样的话。
连修担心着北堂枭会怒火升腾,刺激了身体里的蛊毒再次伤害身体,于是立刻的看向了北堂枭的方向,可是,他不曾想到的是,北堂枭默默的听闻了这一席话语之后,竟是分外的冷静。
空气之中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林芬闭上了嘴巴,静静的等候着。
许久,似乎是过去了许久,北堂枭才用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开口:“说完了么?”
他的声音太过于冰凉,让林芬的心中一颤,才喃喃的开口道:“嗯……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
“来人。”林芬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北堂枭便是毫不犹豫的开了口。
几名士兵等到了北堂枭的声音,立刻的赶来,北堂枭默然的吩咐,道:“将她送出驻扎地。”
林芬的脸色骤然的一白:“将军,您……”
“之前关押你,当做对你的惩罚,是榆儿她心地善良,才并未报复于你。可是我并未原谅你,从来都没有,现如今不会,以后更是不会。”
北堂枭说到了这里,便是毫不留情的转过了身,道:“趁着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你快点离开这儿。我可以送你一匹马,你去哪里,都同我无关。”
林芬听闻了此话,简直连指尖都在发抖,她紧紧的抿着唇角:“将军……我们之间,那一夜所发生的事情,您难道,真的一点儿都记得,亦或者是不在乎吗?”
北堂枭的眉心紧紧一皱,他自然记得,所以才难以释怀。
他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林芬并没有回答北堂枭的话语,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当日的事情,兴许将军您已经不记得了,可是对我来说,却是终身难忘,我记得您的每一份温柔……”
“闭嘴!”北堂枭终是忍耐不住,开口斥责。
连修的脸色也是几分异常,道:“林小姐,请你自重一些。”
“不论将军您愿不愿意承认,那一夜的事情都是真实的发生过的,也是我这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事情。我知道您对我有很多的误会,可是我并非是你想象的那般歹毒,我也从没有想过,用这件事情要挟您,逼着您必须收了我。”林芬楚楚可怜的说着:“因为我知道那件事情是错,我不应该让您承担这个负担。”
此话让北堂枭不禁的勾起了一抹冷笑,连修也道:“林小姐,既然您如此认为,又为何非要来缠着将军不放。”
连修的话虽说让林芬的心中有些不舒服,可她却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兀的勾起了一抹笑容:“因为,我腹中已经有了将军的骨肉了。”
“什么?”连修大惊失色,他原本是想三两句劝慰一下,既然北堂枭都不愿意和林芬有什么牵扯了,那直接将人送走便是,可是谁曾想,林芬却是突然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眼前人震惊的脸色正好中了林芬的心意,她便轻轻的抿着薄唇,将手搭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是,没错,我原本已经打算自己好好的生活,将和将军的那一夜浪漫,当做一个美好的梦境,可是我有了孩子,我已经是一个母亲了,总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受这样的委屈,成为一个没有父亲没有名分的野孩子。”
北堂枭皱着眉心,打量着面前的人,林芬先前所做的事情太过于阴毒,有着很深的城府,她所说的话北堂枭自然没有完全相信。
可是她已经如此言说了,这周围这么多的下人也都听在耳中,北堂枭便和连修对视了一眼,才开口道:“去将军医找过来吧。”
此时此刻,已经是三更之际,一夜之中,最为暗沉的时候。
似乎是因为白日里刚刚下过了一场雪的原因,此时的天空却十分的程亮,一轮明月挂在天上,照在这驻扎的乡野之中,将地上也照耀的斑斑驳驳,留下了如同水波纹一般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