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醒过来了两次,可是都是不肯说话,也不肯看向北堂枭,只是自己看着车帘外的风景。
北堂枭也知道,这心病并非是一日可以好起来的,所以没有强迫她。
林榆能够允许自己在身边陪着她,不赶他离开,他便是已经满足了。
两日之后,马车便行驶到了和齐霖约定好的地方。
彼时已经到了夜晚,林榆轻轻的靠在那马车的一侧,呼吸清浅。
受了伤之后,她倒是比之前睡得要沉了一些,不会一点点动静就被惊醒了,也不知晓是好事还是坏事。
北堂枭深深的叹了口气,将林榆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带她去了驿站之中,和齐霖汇合。
驿站的屋子之中只点着一只烛台,显得几分的昏黑。想来也便是这昏黑,掩盖了北堂枭脸上的担忧之意。
齐霖紧皱着眉心,将把在林榆脉搏上的手松了下来。
一直都没有打扰的北堂枭这才开口:“如何。”
齐霖听着北堂枭这一如既往的冷静的声音,竟是来了气,也不顾及二人的身份悬殊,便直言开口道:“她的身体情况我原先便告诉过你,原先便病根未除,我这么长时间用珍贵的药材调理,才情况稍有好转。可是现在,内伤外伤都加剧了原本的亏空,之前我做的一切而也便是都功亏一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