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榆开口,声音带着些许的嘶哑:“将军在哪……”
“将军啊……”婢女想了想,十分苦恼,“奴婢一个粗使丫头,怎么能知道将军的行程,不过听其他人说,将军好像是去了公主府。”
公主府。
提到这几个字,林榆的眼神骤然一变,她这辈子也不会忘记在地牢里赵怡儿对她的所作所为。
另一边,府中的下人没有找到北堂枭,自然也就没有告诉他林榆已经醒来的消息。
北堂枭带着自己的亲信,来到了公主府中。
北堂枭从未喜欢过什么人,林榆是第一个,让他体会到了一种名叫爱情的酸甜,也正是林榆的存在,才让他的世界里多了那么多的温暖,让他知道活着的意义。
北堂枭也从未恶心过什么人,从最开始的送药,再到夜晚勾引,又陷害林榆,如今更是让林榆受了如此严重的伤,不得不说,赵怡儿一次次的触及他的底线。
在北堂枭的印象中,女子要不是矫揉造作,就是清纯可人,热情似火,但这样心狠手辣,心如毒蝎的女子属实让他不敢恭维。
以前他因为她公主的身份给她三分薄面,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他,甚至还将主意打在了林榆的身上,这是北堂枭万万不能忍的!
到了公主府门口,有侍卫认出了北堂枭,殷勤地笑着:“将军到来有失远迎,将军是来找公主的吧,请允许小的代为通传。”
北堂枭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径直走进了公主府中,府中管事没有认出北堂枭,但见他带着一群男子就这么闯进了公主府中大惊失色:“来人,这是公主府,怎么会有人这么闯进来!”
很快,一众侍卫冲了进来,有人认出了北堂枭:“是将军。”
北堂枭面色阴沉,让亲信控制住了那一群侍卫,找了一圈,来到了赵怡儿房门口。一脚踹开了房门冲了进去。
“将军,您来了。”
对于北堂枭的到来,赵怡儿并不觉得意外,她悠闲自得的在一旁描画着丹青,涂抹着胭脂,对着北堂枭妩媚一笑。
“将军为何如此大的火气,喝杯茶消消气。”说着,素手轻抬,倒了一杯茶,款款向北堂枭走来。
北堂枭并不领情,后退一步,眼中满满的的都是厌恶与恶心。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很久之前本将军就警告过你,不要做出格的事情,现在你不光是行事出格,还将主意打在了林榆身上,伤了她。”
赵怡儿把玩着头上的珠花,无所谓地说:“巫蛊之术在宫里本来就是禁止的东西,林榆她心思不纯,将军可别被她骗了。我如此做,也是为了将军,为了大周。”
面对赵怡儿惺惺作态的样子,北堂枭只觉得恶心,“你趁皇上围猎之际,故意举报有人使用巫蛊之术,又派人将行巫蛊之术的器物偷偷放在林榆殿中,又带着人去搜寻,制造出林榆行巫蛊之术的假象,以此来对付她,对吗。”
不是疑问句,北堂枭早已识破赵怡儿的诡计,本想让她亲自认罪,却不想赵怡儿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
赵怡儿一愣,随即疯癫的大笑起来:“对又如何,反正我已经达到了我的目的,林榆浑身是伤的样子很不错吧,反正在本宫眼里是真的大快人心!
我身为公主,凭什么她就能得到你的喜欢,得到我得不到的东西?我才应该是那个叱咤风云的人!我恨林榆,我也恨你……
若不是你当年,眼里根本容不下我,我应该早便家庭和睦,举案齐眉,怎么会走到这一天。”
“不可理喻!”北堂枭的手心紧紧握成了拳头:“既然你我相看两厌,那依我看来,也便是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我现在便去同皇上提出退婚,从今往后,你若是再做出出格的事情,我断然不会放过你。”
丢下这四个字后,北堂枭甩袖离开。
赵怡儿盯着北堂枭离开的背影又哭又笑,俨然一副疯子的模样。
北堂枭,既然我得不到你,那我就毁掉你,毁掉林榆,我得不到,谁都别想得到!
我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从公主府出来,北堂枭心中烦躁极了,他从未见过像赵怡儿一样的人,让他第一次有了想杀女人的想法。
回到将军府中,下人第一时间告诉了北堂枭林榆醒来的消息,北堂枭喜不自胜,方才的阴郁心情一扫而空,大步走向林榆院中。
林榆刚醒来,吃了一些清淡的小粥就又睡着了,身上的伤痛,让她在睡梦中也紧蹙着眉头,睡的极其不安稳。
北堂枭来到床边,周围的下人们很有眼力劲儿地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夫妻二人。
北堂枭的手轻轻抚上林榆的眉头,为她将紧皱的眉头拂开,在她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牵住了林榆放在被子外的手:“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榆儿,你知道我在看到你浑身是伤的那一刻,我都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