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莫将军夫人林榆已签了认罪书,认罪自己使用巫蛊之术,暗害玫妃娘娘。”赵怡儿把认罪书呈上去,皇帝看着这上面鲜血淋漓的认罪书,眼神幽深,也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赵怡儿手都僵了,才听到他说:“下去吧。”
赵怡儿不敢多留,把认罪书放下之后就离开了!
皇上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心虚默然的沉了下来。
他虽然想控制北堂枭,可是却从来都不想和他反目成仇。这个赵怡儿,这一次可算是将北堂枭给彻底得罪了!
魏武候府邸。
北堂枭的耐心磨尽了,皱眉上前询问:“为何夫人还不醒?”
之前站出来说话的年迈御医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将军,您也是习武之人,定也看出了对夫人行罚的人力气有多大,下了多大狠手。
再加上地牢里环境阴暗潮湿,伤口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有了溃烂发炎的现象,甚至还有几道伤口伤到了筋骨……
夫人所受的,定是非人一般的待遇。普通的治疗方式,夫人怕是等不了啊!”
老御医越说越心惊,他从医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严重的伤,也不知这位将军夫人到底得罪了这什么人,才受到了如此折磨。
闻言,北堂枭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问道:“那有什么办法能治?”
老御医看了北堂枭一眼,犹豫地开口:“老臣曾在古医书上看到过一种方法,用他人的精血来养护病患的身体,夫人千金之躯,该用什么人的精血来养护呢?”
“用我的。”北堂枭听说精血可以养护林榆的身体,让她脱离病危,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提出了用自己血的建议。
周围人听到北堂枭做的这个决定,惊呼道:“将军!”
北堂枭摆摆手,心意已决,扫了众人一眼,像床榻上的林榆走去:“还不快点,耽误了夫人的病情,本将军要了你们的脑袋!”
御医大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北堂枭心意已决,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去准备,心中不停地埋怨那个老御医为何要提出这样的方法。
将军夫人没了,可以再娶,可镇国将军就这么一个,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的全家的脑袋也不够砍。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是太医大夫们还是很快的出手,如今,北堂枭做的决定一般人无法左右,只能在一旁祈祷,希望让北堂枭安全而退。
御医大夫们硬着头皮上前,取了北堂枭的血液,来医治林榆。被取了大量血液的北堂枭全身发冷,拒绝了上前搀扶的仆人,叮嘱道:“好好医治夫人。”
众人纷纷称是。
这样的日子,一下过了三日,这三日里,北堂枭每日都会用自己的血去治疗林榆。
这三日中,众御医以及大夫衣不解带的在一旁时候着。
直到第三日,林榆这才缓缓转醒。
“水……”
醒来的林榆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疼,一旁的御医大夫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林榆刚醒来也没有心情去听,扯着沙哑的嗓子,想要喝水。
“夫人醒了!”一旁时候着的婢女细心地发现了林榆的状态,端来了水同时命人去请来了北堂枭。
御医和大夫们看着醒来的林榆不禁老泪纵横,终于啊,夫人终于醒来了,他们地狱般的生活终于就要结束了!
大夫御医们一想到马上就能离开了,一时间都干劲十足,争着上前来为林榆把脉,想要在这位将军夫人面前挣个好点的印象。
林榆看着这一群年进花甲的御医和大夫,有些讶然。
她记得,她在地牢里被赵怡儿进行了非人的行罚,说实话,她真的挺奇怪为何赵怡儿一个从小在宫里长大的女子竟然会想到这么多折磨人的行罚。
林榆在婢女的服侍下喝了一点水,四下环顾了一圈,那熟悉的装饰,就是将军府没错了。
这时,林榆才彻底的放下防御之心,原来,她昏倒之前嗅到的味道和感受到的温暖怀抱都是真的,都是来自北堂枭的。
“是阿枭带我回来的。”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林榆轻轻地开口说道。
身边时候的婢女听到了,以为林榆不知道是将军将她救回,便在一旁开口说到:“夫人,确确实实是将军将您就回来的。在出发前,将军便早早的将民间最好的大夫和宫中的御医全都请进了将军府侯着。”
“当将军将您带回来的时候,您浑身是血,将军十分着急,都忘记要将您放在榻上,还是老御医开口,将军这才反应过来了。”
婢女说到这,林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那样高冷矜贵的镇国大将军,征战沙场,驰骋疆场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今竟然只因为她受伤而变得这么……傻。
北堂枭怎么这么傻啊!林榆心中如此想到。
婢女接着说道,“后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