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枭一听,脸色大变,皱着眉头道:“府里的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让她的人闯进去?”对于赵怡儿已经偏激了的感情,北堂枭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也明白这一次就是赵怡儿针对林榆的一个计划,趁着自己离府带走林榆,巫蛊之术的罪名有多大,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赵怡儿这是想直接杀了林榆!
北堂枭眼中带着杀气,看向下人:“你去向陛下禀明这件事,我先回去!”
说完,拿起玉佩直接翻身上马就离开了皇家猎场。
皇家猎场在京城郊外,他现在恨不得直接就飞回去,他只希望自己能快一点,在快一点!
……
而林榆现在也是身在水深火热之中,宗人府内历代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而现在皇帝不在,赵怡儿又是公主,就算林榆是将军夫人,宗人府的人也不敢违背赵怡儿的意思。
简陋血腥的监牢里,赵怡儿躺在一张豪华的软榻上,单手撑着脑袋。
看着双手被吊起来的林榆,露出一抹畅快的笑容:“林榆啊!林榆,就算你嫁给北堂枭又如何,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你怎么可能配的上他?我之前就提醒过你,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林榆冷笑一声,她深知赵怡儿把她带到自己肯定是想屈打成招,可是她也不是那么窝囊的人:“你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我配不上北堂枭,可是他依旧娶了我,而不是你。
我现在得位置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将军夫人的位置,北堂枭妻子的位置……
就算你是公主,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就算你现在把我抓过来,你别忘了。
我在不继,也是北堂枭的正妻,正一品武将之妻,所有人都看到是你把我带走,动用私刑,残杀武将之妻,我死了!你觉得自己就一定能够全身而退吗!”
这才是林榆有恃无恐的底气,就算赵怡儿是公主又如何,北堂枭是整个国都百姓的守护神,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如果她死了,北堂枭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一位公主擅自闯入臣子府邸,残杀臣妻,到时如果皇帝维护赵怡儿,定会让百姓和大臣不服。
这个世界百姓才是一国之本,所以她坚信,就算赵怡儿敢对她用刑,却根本不敢杀了她。
确实,在赵怡儿把林榆带到宗人府之后,便有人提醒了她,可以动用私刑让林榆认罪,但是绝对不可以杀了林榆。
赵怡儿咬着牙看着就算身处牢狱依旧淡定自若的林榆,心里的妒忌就像是一把熊熊烈火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
她从软榻上起来,走到林榆身前,一把掐住她的脸咬牙切齿道:“你使用巫蛊之术暗害玫妃,现在你只需要签字画押,那么我可以不对你用刑。
但是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北堂枭现在和我皇兄在郊外,最早也得今天晚上才能回,你觉得这宗人府百种酷刑,你能承受几个?”
林榆看了一眼已经被妒忌破坏的赵怡儿,心中冷笑。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女人,自以为是,觉得全世界都必须得绕着她转,所有人都必须喜欢她,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是让林榆最不屑的。
赵怡儿看到林榆脸上的不屑,怒中从来,她拿起一条沾着盐水的鞭子,一甩手狠狠的抽在林榆身上。
“嗯哼!”林榆发出一声闷哼,薄薄的衣衫已经裂开,皮开肉绽。
看到血,赵怡儿的眼中充满了变态的快感,这一刻,林榆不在是高高在上的,而她主宰着林榆的一切,包括她的命。
“啪啪啪!”不到一刻钟,林榆身上遍布着血痕,原本红色的长裙已经裂开,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因为沾着盐水,林榆此时的感觉无异于一把一把钝刀在她皮肤上割。
脸色苍白无比,额头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冷汗,脸颊上不知何时也有一条鞭痕,只是不深。
赵怡儿深呼吸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看着狼狈不堪的林榆心情极好:“现在,你到底还要不要签字画押?”
林榆撇了她一眼,就算她现在狼狈不堪,可是她的骄傲迫使着她等北堂枭的到来。
“桂珠,你来打!”赵怡儿眼睛一眯,把鞭子交给了桂珠,而她则坐在一边端起一杯茶轻珉了一口。
林榆强大的毅力迫使着自己保持清醒,可是桂珠是个侍女,她的手劲儿比赵怡儿的还要大,几十鞭子下去,林榆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肉了。
而她的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公主,她晕了!”桂珠看到林榆头垂了下去,吓得她以为林榆死了,赶紧上前试了试鼻息,才发现只是晕了过去,顿时松了一口气。
赵怡儿皱了皱眉头,她心里也害怕北堂枭和皇帝如果突然回来的话就完了,所以看到林榆晕了,直接把桌子上的认罪书递给桂珠:“让她按个手印就行了。”
桂珠顿时明白了赵怡儿的意思,上前捏住林榆的手,随意摸了一点儿血之后在认罪书上按下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