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榆眉头一皱,果然还是没好事,这赵怡儿算的可真准,算到北堂枭今日要陪那皇帝去打猎,就今日来找事,她咬了咬嘴唇吩咐道:“去吩咐一个腿脚利索的下人,去猎场寻将军,就说公主诬陷本夫人以巫蛊之术暗害玫妃,。”
说完手中扯下腰间的一枚令牌交给侍女。
随后她又道:“派一人让城中的小乞儿……对外宣扬,公主因争风吃醋之缘故,对我怀恨在心,我和玫妃娘娘算是结交已久,还为其准备不少糕点,怎会以巫蛊之术害人。”
林榆清楚,这就算是真的有巫蛊,也最先应该在皇宫之中调查,她直接前来将军府,也一定是提前放出了一些讯息,自己为了不让舆论吞噬,也只得如此。
侍女见林榆已有办法,立马拿着令牌避开赵怡儿的人,来到外院吩咐了一个下人。
而赵怡儿来到内院看到的就是林榆一袭衣裙,悠然自得的坐在亭子里的景象,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妒忌,不过随即她就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榆:“没想到夫人竟还有巫蛊之术这般本事,难怪能把将军迷的团团转!”
林榆抬起头,看了赵怡儿一眼别过把玩着手中的桔子:“公主真是好大的气派,竟然敢带人强闯将军府,将军为一品武官,无御令不可擅闯,不知公主可带了御令?”
看着林榆不慌不忙没有一丝紧张的样子,赵怡儿心里恨不得上去撕了她的脸,她冷笑一声:“夫人真是好口才,本宫接到密报,将军夫人以巫蛊之术暗害玫妃娘娘,夫人明知道皇兄和将军去皇家猎场狩猎,等皇兄回宫,一切自有明了,现在,夫人就要委屈一下了!”
赵怡儿给桂珠使了一个眼色,桂珠立马带着侍女宫俾开始搜了,林榆知道赵怡儿的性子,自然明白除非自己把她们打出去,不然根本不可能拦得住赵怡儿,而她这一副样子,显然是有备而来,幸好她之前已经找人去寻了北堂枭。
而她根本不可能真的把她们打出去,在别人眼里她是不会武功的,而且赵怡儿在娇蛮却也是名正言顺的公主,到时她倒打一耙到时候就算是北堂枭也难做,现在就算是自己被带走了,就算赵怡儿能够作假,但北堂枭依旧能把她带出来。
最多也只是受一些皮肉之苦。
不过看到赵怡儿坐在她对面志在必得的样子,心里不免冷笑,她是惯会做表面样子,巫蛊之术在这个时候,是最敏感的,巫蛊之术不亚于刺杀皇帝,是诛九族的大罪,而玫妃,又是皇上最为看重的人……
想到了这里,林榆的神色黯然了下来,接下来只能够靠自己了。
“公主,已找到巫蛊之术的布偶。”桂珠从林榆的厢房内出来,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桂珠低眉顺眼的把木盒放在石桌上。
赵怡儿眉头一挑,丝毫不掩饰的得意之色,看着林榆居高临下的问道:“夫人不看一看吗?”
林榆撩了一下鬓角的发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已经说腻了。”
赵怡儿看到她这一副淡然的模样,顿时一阵咬牙切齿,她最恨的就是林榆这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她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站起来:“将军夫人林榆以巫蛊之术暗害玫妃娘娘,现物证确凿,把林榆带到宗人府去!”
“是!”赵怡儿带来的人有几个是粗实婆子,力气极大!
但是林榆一摆手:“公主何必如此气恼,毕竟是不是有人栽赃嫁祸也还未知呢!”
说完就自己离开了将军府,而林榆这一句话把赵怡儿可是气的不轻,桂珠扶着赵怡儿轻声道:“先下她被抓入宗人府,宗人府那边已经交代过了,乃是公主的地盘,到时,公主要她生则生,要她死便死,公主何必生气!”
桂珠一番话让赵怡儿没那么气恼了,看着林榆身姿绰约的背影露出一抹恨意,心里恨恨的道:不知一会儿上了那酷刑,你还有这般冷静,她必要撕破这皮囊,让她跪在自己脚下,让她知道她就是她脚下的一摊烂泥。
……
林榆被带走的时候,很多平民百姓都看到了,而之前林榆派人教小乞儿的话也在百姓中传来。
“据说这将军夫人和将军举案齐眉,十分和睦,并未被宫内贵人宣进宫中,而且玫妃娘娘与将军夫人并无过节,将军夫人有什么理由加害玫妃娘娘呢?”
“这话言之有理,会不会是有人加害夫人?”
“也不是不可能啊!”
……
不得不说,林榆这一回有了先见之明,提前让人放出了这样的消息。
而让去报信的下人此时也到了皇家猎场,因为皇家猎场在郊外,下人骑着马此时才堪堪到外围。
“什么人!皇家猎场闲人免进!”带刀侍卫将下人拦到外面。
下人拿出玉佩道:“奴才是将军府的,是将军夫人命奴才来找将军的,有急事禀告。”
侍卫一看那玉佩就知道了,这玉佩是御赐之物,是北堂枭当年大破敌军时,陛下赏赐的,上面还有一条飞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