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怡儿的眼神发愣了一瞬,便见面前的人脸色格外暗沉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她不是这样的人,若是你执意羞辱于她,那你我也便无需交易了。”
听闻此话,赵怡儿的心绪一顿,心头的火焰犹如被北堂枭破了一盆冰水,彻底的熄火了下来。
她抿紧了唇,心中仍旧由不甘心,道:“那你现如今想要如何呢?我都已经同皇兄说过了,你想反悔?这抗旨不遵,你觉得皇上可会放过你。”
“我知道你心中介怀着什么,我也给你时间,如果你还愿意遵守和我的那个约定,三日之内来寻我。若是不来,我便也会将你告诉我的一切,如实的告诉皇兄。你别怪我,我也是为了自保罢了。毕竟接连两次退婚,并非光彩之事,我不欠你什么。”赵怡儿面色沉郁的说着。
言语完毕之后,她拂袖便准备离去。
奈何如今的雨水颇大,脚下便是一处低洼。
赵怡儿未曾注意到,一脚踏了下去。
“啊!”她心下受惊,整个人朝着身前跌去。
北堂枭心中也是讶然,几乎是下意识的便伸出了手,拽住了她的衣袖。
赵怡儿顺势朝着北堂枭的方向倾倒,因为她确然心下害怕,不受控制的原因,竟直接用力过猛,扑倒在了北堂枭的身上。
北堂枭蹙着眉心,侧开了身子,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你小心些,这雨天不好走,不妨等着公主府的人接你回去。”
赵怡儿脸颊微微泛红,轻轻的点头应允了下来。
不远之处,一片言语飘飘之外,林榆将这一幕看在了眼中,骤然的便转过了身,脸色几分的苍白。
她不该跟出来的,不该……
方才北堂枭是背着身子的,可她看高欣颜的神色却是看了个清楚。
不同于那个尊贵端庄的和硕长公主平时的模样,她站在北堂枭的身边,竟也会害羞,也会如少女一般的泛红了脸颊。
正当林榆的心绪空落之时,身边的一人轻轻靠近,蹙着眉道:“夫人,您怎么出来了。”
——是齐霖。
“这外面还落着雨,你这刚愈合的伤口吹了风,夜晚酸痛是小事,若是落下了病根可便是麻烦了。我不是交代了您,让您好好休息的吗?”
“我现在便回去,你不要告诉阿枭了。”林榆默然的说着。
齐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不过最终还是尊重了林榆,同她一道的回了魏武侯府。
虽是夏日,可一场雨水落下,拂面而来的细雨带风还是透着微凉。
林榆回到了府邸之后,便觉得有些不适,抬起手来抵在自己的唇边便咳了咳:“咳咳。”
“夫人。”兰芷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担忧,刚好见齐霖也在林榆的身侧,便开口说道:“让齐大夫给您看看吧!”
齐霖点了点头,跟随着林榆一道入了房间。
“兰芷,你去烧壶水来,给夫人暖暖身子。”他看出了林榆有些许受凉的样子,便缓然的吩咐。
兰芷点头而去,齐霖便用手帕搭在了林榆脉搏上号了号。可是就在这把脉的过程之中,他的眉心却是一点点的皱成了一团。
“有一件事,我不知晓该不该告知将军。”齐霖默默的说着。
林榆看着齐霖的模样,心下一顿,一种不好的念头就这样升腾在了心中。
紧接着,林榆便听闻他缓慢的说着:“我从上一次帮您诊脉的时候,便有了些许的怀疑,可是那个时候您有外伤在身,我先顾忌着您的外伤,不好确定。现在,也的确可以确认了。您之前,受过外伤,伤及了身子的根本,怕是……很难有身孕了。”
一瞬之间,林榆仿佛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夫人,夫人……”齐霖连声的呼唤了林榆几声,心中也是几分的自责,自己终究还是太冲动了,明知道此事林榆可能会接受不了,还是将此话诉说出了口。
林榆被他的呼唤唤回了神,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没事。”
齐霖叹了口气,道:“夫人,我会给你专门的调配出一些药的,只是,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而且这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可能要吃上不少的苦。”
说罢之后,他便认真的看向了林榆。
可林榆却比他想象之中的要显得平静许多,她只是坐在那儿,缓然的说着:“谢谢齐大夫了。”
“那等我回去研究研究,研究好了便将药方开出来,给你送来。”齐霖道。
林榆点了点头,在齐霖即将起身离开的时候,却突兀的开口:“等一等——”
齐霖诧异的回过了头,便听闻林榆道:“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告诉阿枭好吗?”
脱口而出的瞬间,林榆便觉得有些强人所难,开口解释道:“你也看到了,我们有些事情闹了些隔阂,都需要冷静一下,如若现在说出这件事,我会不知道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