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妥善的安置了。”北堂枭一字一句的说着:“那仵作的那边,也招认了,待到回京之后便会。”
林榆的心中悸动了一寸,轻轻点头道:“如此便好。”
青州的官员将北堂枭和林榆安置在了这官员府邸之中,一切都安排的妥帖,除却了外面的侍人随时都听候调遣之外,还特意的派遣来了两个侍女守在林榆的身侧。
接下来的几日,是难得的太平。北堂枭和这青州的官员取得了联络,林榆便留在府邸之中。
一直到一日辰时,连修等人带着朝廷的援助,赶来了上京。
北堂枭俯下身来,接过了圣旨,大抵领略了意思,直言道:“是皇上的旨意,现如今虽是带着灾民安置了下来,可上京那边的情况却还没能处理,这么多人也不能够留在青州一辈子。所以,我们大抵还得在这青州留一段日子,至少要等到上京好起来之后。”
“没事,我也想留下来,看看自己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林榆如实的说着。
一侧的连修还未退下,而是默默的看着二人,似是有什么话欲言又止。
北堂枭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转眸望着他道:“怎么了?”
连修咬了咬牙,将怀中的信笺取了出来,道:“将军,此次的粮食和物资,除却国库的支出之外,还有一半是皇商商家支出的家财。在我来青州之前,商公子特意交代了,让我顺便将这封信交给夫人。还有除却了这些赡灾用的东西,还有一些补品,都是他专程交代送到这儿的。”
“给我?”此话一出,林榆的心中也诧异了一下,不过还是当着北堂枭的面将那信笺拿了过来。
信封上确然是白纸黑字的写着林榆亲启,林榆便也没有犹豫,轻轻的将信封扯开。
信上的字迹端正,密密麻麻,大抵便是替自己,还有林榆的父母询问着林榆的状况,以及青州的情况。
心中的最后一语,便是若有不顺,随时书信于他,当全力相助,落款便是义兄,商辙。
北堂枭的眼眸之中一闪而过了一抹不自然的色彩,上一回商辙前去珍馐堂见林榆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心中自然有不悦,便直言道:“信上写了什么?”
“说青州的环境不比京城,让我顾好自己。还提及了爹和娘那边的情况,想来是爹娘告知于他的。”林榆如实的说着。
商辙会让人送这信来,她心中也是意外,不过看信中所说,还是有些许感动。
北堂枭蹙了蹙眉,道:“那他们那边,一切可好?”
“嗯,信上说爹娘一切都好。”林榆的嘴角柔和,扯起了一抹笑容道。
“那便好。”北堂枭默然的说着:“若是你想要回信给他们,告诉我便是,等到情况稳定一些了之后,我便让连修送回去。”
“不用了,现在这儿离不了连修,爹娘也让我不要担心他们的情况。”林榆轻声的说着:“再者说了,爹娘知道我是同你一起来的,你不都承诺给了他们,会照料好我的吗?”
北堂枭听闻到了此处,神色才稍稍好了一些,轻言道:“好,那便你想要书写了再告诉我。”
林榆点了点头,亦是未曾多想,将那信收回到了信封之中好好的收好了。
由上京而来的灾民经历了这几日的光景,也渐渐的平静。
当日的晌午,这青州的官员便前来传信,称想要邀约北堂枭赴宴。
北堂枭自当是没有拒绝,只是转过头来看着身侧的林榆,轻声说道:“榆儿,今晚你陪我一道来吧。”
林榆愣了愣,却是并未立即答应,须臾之后才轻言道:“我还是留下吧,方才连修让人送来的那些东西,还需得整理一下。”
连修带来的东西,自然是商辙特意让人从京城带来的。
北堂枭的心绪一暗,抿唇道:“那你便留下吧。”
说罢之后便转过了身,骤然的踱步离开了。
“他今日怎地如此莫名其妙。”林榆并不知晓北堂枭心下吃醋,蹙了蹙眉心中有些不解。
不过这当地官员宴请的事情,她确然是不想前去。一来是自己的伤寒还没有彻底的恢复,连夜晚就寝的时候都是刻意的躲着北堂枭的,眼下还未到春日,若是将这病过给别人便不好了。
二来,则是她确然没有身份。这当地官员和北堂枭联络,自然是为了赡灾的事情。说是家宴,其实却免不了设计后期的计划。
若是在宴请之中提及赡灾之事,自己也不知该回避还是聆听,索性还是留在府中,自己做些清淡的吃食比较好。
于是她并未再多想什么,招呼着下人便一道回了府中。
她并未多想,可前去赴宴的北堂枭却是心绪沉重。
当地的官员特意请了歌姬舞姬前来,废了不少的手笔。眼下一副歌舞升平,清脆响亮的歌喉余音绕梁,在这殿中回荡。
这衙官张集时不常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