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纸笺,是有人刻意的放在侯府门口的!”连修恭敬的将手中的信呈上。
北堂枭的目光扫阅过了信笺上面的白纸黑字,眉心顿时就皱了起来。
“怎么了?”林榆心下也积分担忧,连声的问着。
北堂枭并未隐瞒,直说道:“他让我明日辰时一个人前去京郊,不然的话,便要高欣颜的命。”
“一个人?”林榆的心中猛然的一悸:“这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连修的神色也尤为沉重:“现如今时间紧急,我们查到的线索很少,实在没办法确认究竟是何人,以及他的目的,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绑了高小姐。如若真的和以前的羽林卫是同一帮人的话,那就是冲着将军您来的,您独自前去便危险了!”
北堂枭低眉敛目,什么话都没有说出。
可林榆的心中却突然的浮现了一抹异样的情绪,她连声的说道:“阿枭,我觉得有些不对,若真的是冲着你来……为何要绑她,她和高夫人从来了魏武侯府之后便鲜少出去,知道她们二人前来的,也只有府中的人啊,不应该找到她的身上!”
林榆越想越觉得不对,又忍不住的补充道:“再加上,她被绑的时候是白天,城东虽然居住的人不多,也白日人总要路过长廊前去集市,怎么会到现在,一个证人都寻不到。”
“夫人说的也不错,这也是我们前去查证的时候,最为诧异的一点。按理说街道上应该有人才对,可偏偏那里的住户挨个询问,却没有人见到此事。若不是因为那地上的打斗痕迹的确存在,还找到了被撕扯下的高小姐的衣角,我也会倍感怀疑的。”连修语调深沉的说着。
林榆担忧的看着北堂枭,轻轻的拉住了他的胳膊:“阿枭,再仔细的查查吧,这件事情可能并不是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
北堂枭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他看着林榆晶莹的双眼,最终还是轻点下了头。
时光匆匆而过,天边的一轮红日渐渐落下,天黑的时间又比前些时候早了些,月亮也早早的爬上了枝头。
可萧雨曳那边,迟迟都没有带来新的线索,一向沉稳的北堂枭心中也有了积郁。
天色昏沉,魏武侯府灯火通明。
差不多已然到了亥时,连修才匆匆的前来传报:“将军,高小姐的那个侍女醒过来了。说……今日绑架高小姐的,大约是有四个人,直接捂住了她们二人的嘴,没法呼救,因此才没有其余的人看到。在挟持了高小姐之后,便才朝着西南的方向去了。至于其他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我等问不出别的。”
那西南,正是京郊的方向……
北堂枭紧紧的抿着唇,道:“让你们去京郊打探,可有寻到线索?”
“没有,现在……人可能被藏在紧密的地方,不会让我们轻而易举的察觉。”连修说罢了此话,也犹豫了片刻,才问道:“将军,您明日真的要去吗?”
林榆听闻此话也有些紧张,立即看向了北堂枭。
北堂枭仍未说话,连修便道:“若真的是冲着您来的,那您若是单枪匹马前去,肯定会中了他们的圈套,我们绝对不能够放松警惕。”
“你先下去,此事我会细细斟酌。”北堂枭肃然的交代着。
连修看得出,北堂枭是因为林榆在身旁,不愿让她担心,于是也未再执拗什么,行下了礼节之后便先行离开了。
如此一来,屋子之中仅仅剩下了北堂枭和林榆二人。
林榆紧抿着唇,声音显得有些慌乱:“阿枭,我不通计谋之事,可我也能够看得出这件事的破绽,你……”
“榆儿,你说的话我都明白。”北堂枭目光如炬的望着林榆的眼眸,声音平和道:“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深陷危机,让你担心。”
这话多多少少给了林榆心中些许的安抚,她松了一口气。
北堂枭抬起手来,附在了林榆的肩头,流露出了一抹柔和的情绪,道:“时候不早了,你先休息。我会再细细的收整一番现有的这些线索,看看能不能和之前的重合。”
林榆仍是方向不下,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北堂枭便道:“我不走,不去书房,就在这儿呆着。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林榆这才讪讪的点了点头,看着北堂枭在自己身边点起了烛台,坐在了那岸前,自己才回到了床榻边。
她知道事情到了现如今的一步,她亦是帮不上忙的,只能够让自己不给北堂枭添乱。
烛火摇曳,屋子里面熏香的味道蔓延而起,她大脑之间的困顿之意逐渐来袭,便情不自禁地抬起手,用手撑着脑袋,任由意识渐渐的散去。
一夜绵长,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约约之间林榆听到了一阵谈话声,不过很快的又陷入了一片沉默。
她似乎坠入了一个很深的梦境中,于是挣扎的想要意识回笼。
那床榻前的人稍稍的走近,坐在的林榆的身边。看着林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