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冷眸的看着她:“你是不应该瞒着我,我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高欣颜的心绪猛然的悸动,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人。高夫人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虽说是责备的话,可又好似并不是在责骂自己……
高夫人冷哼了一声,紧接着便继续说道:“就你用的这些小把戏,非但不会让他对你有所企图,反倒会将人越推越远。”
高欣颜的嘴角一僵,过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问道:“娘,您不怪我……对表哥动了念想吗?”
面前的人微微垂下了眼,将高欣颜的略显苍白的脸尽收在眼底,她叹了口气,道:“我原先带你来这魏武侯府,便是想要借着他的关系,给你找一段好姻亲的。她娶的那个乡下女子无权无势,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处处招惹是非。既然你对他也有意,那么取而代之又何妨。”
一阵微风透过朱窗涌入了屋子之中,将那摇曳着的烛火垂的忽明忽暗。
“只是你用的那些把戏,都太过儿戏了,上不得台面。”高夫人继续悠悠的说道,脑海之中的一个想法趋于形成,她一字一顿道:“娘教给你怎么做。”
次日,寒风凛凛,一夜之间,这京城的温度又降下来了不少,连这路边的一草一木都集结了霜降的气息,看来是深冬即将到来的预兆。
林榆的身上裹着一层加厚的云锦裙,仍是能感受的到些许的寒凉之意,北堂枭便将那暖色的斗篷轻轻搭在了她的肩头。
二人一路前去了衣珍司,寻了些好布料,还去药房寻了些上好的补品山参,打算一并的送给高夫人做礼。
一路从长街前来,东西挑挑选选的也差不多了。马车就在外面守着,林榆便寻思着原路回到将军府去,可谁知刚刚转过身,便被拉人拉住了手腕。
“怎么了?”她缓然的抬起了眼眸,神色显得几分诧异。
北堂枭含笑道:“难得的有时间,不如便一起转转吧,就全当散散步了。”
林榆的心绪一顿,也情不自禁的抿起了唇角,道:“好。”
北堂枭便就此挽住了她的手,一如普通人家一般走在长街之中。这走着走着,林榆便被一处吸引了目光。
那是个卖糖葫芦的小摊,扎好的稻草上面,红彤彤的一片,不少孩童见罢都馋的流口水。
“喜欢?”北堂枭微微的歪着头看了一眼林榆,便自然而然的走上前去。
“这位公子,来一个吧?”那商贩看到北堂枭的瞬间,便绽开了笑脸。
北堂枭点了点头,便从口袋中取出了碎银,递给了那人。商贩接过了银子之后,也立刻就将糖葫芦给了她。
“夫人,给。”
林榆满意的接了过来,酸甜的滋味入口,她微微的抿了一下薄唇。
冬日烧糖是最好不过的了,山楂的味道也正可口。这糖葫芦,倒是又给了她一个新想法。
北堂枭看着林榆嘴角含笑的模样,轻轻的点了点她的鼻尖,道:“又想到了什么主意。”
“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林榆眯着眼睛,声音清澈的如同流水一般。
北堂枭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她这副欣喜的模样,心里只是无奈的想着:罢了,只要她能够开心便好了。
二人肩并着肩朝着魏武侯府的方向行着,原本并不着急回去,边走边看,可谁知这舒心的场面却很快的被人打断。
是松垭三步并作两步,匆匆的赶来了二人的身边:“将军,将军,不好了!高小姐那边出事了!”
北堂枭即刻道:“怎么回事?”
“高小姐从今日早上出府,便没有回去过,她是自己带着侍女出去的,我们便也未曾多想,可刚刚那个婢女盼芙,却是满身狼狈的跑回了侯府,说高小姐是被绑架了!”
林榆刹那一愣,神色僵了僵才转过头看着北堂枭。
北堂枭心底甚是诧异,只道:“先回去,看看怎么回事!”
几人匆匆的赶回了侯府,刚一进门,便见一人直直的朝着北堂枭的方向扑来。
“枭儿!”高大夫扑通一声的跪在了北堂枭的腿边,带着哭腔说着:“你可得救救欣颜啊,我们家欣颜从未得罪过任何人,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姑母,你先起来。”北堂枭紧紧的皱着眉心,想要将高夫人拉起来,可高夫人却似是伤心过度,已经没有力气起身。
他只好回眸,问道:“怎么回事?那个侍女呢?”
萧雨曳道:“那个侍女说完了话就晕了过去,已经让大夫去看了,说是情绪波动剧烈导致的。”
北堂枭神色黯淡,紧接着问道:“她之前说了什么。”
“她说高小姐原本就和她一起在京中游逛,走到了城东的长廊,然后突然出来了几个黑衣蒙面的人,将高小姐带走了。”萧雨曳的话音一顿,压下了嗓音道:“根据她的描述,不排除和上一次,袭击您的是同一波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