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一段自己没有参与过的北堂枭的过往,林榆紧紧的抿着唇角,无解道:“竟然她有爱慕之人,如今又为何要来寻阿枭。婚约取消之后,他们没有在一起么?”
“他……”松垭的眉宇间带了些愁容,最终还是没有隐瞒:“那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原本人都以为丞相公子科考之际定是能够一举夺魁,可谁知他死在了那年秋,暴疾而死。”
林榆瞬间便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了神:“那可是当朝的丞相李氏?”
“不是,当初的丞相李氏,并不是如今的李氏。李家公子暴疾之后,李丞相不久之后也郁郁而终了,现如今的李丞相是他的胞弟。”松垭低下了声音说道:“当初是有过人怀疑丞相一家是造了暗害,但是最终也没有查到什么所以然来,就此作罢了。”
林榆良久良久的都没有回过神来,心中空落落的一片。
松垭轻轻的扶住了林榆的胳膊,嗯喃道:“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林姑娘你,让您相信将军。和硕公主这些年来始终未嫁,也并不是因为将军的缘故。”
末了,她又轻言道:“将军此一生,唯一的例外,就唯有您一人了。”
一瞬之间,林榆内心之中掀起了些许波澜。
最终,林榆轻缓的点下了头,默然的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松垭道完了这些话,林榆便命她先行离开,自己静一静思索一下。松垭也并未执拗的留下,就此出了门。
如此一来,这屋子之中便仅余下林榆一人。
她深深的松下了一口气,所听说的分明是北堂枭和赵怡儿的事情,可最后想到的却是前生的自己。
“我原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遇上了秦昭,才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谁曾想,既是和这朝廷扯上关系之事,竟都是常事。也算是一代才人殒命,最终却也什么都没查出来。”
上辈子的自己到了死后,也该是这么个下场。背上杀人的罪过,千古的骂名。
她对那些人失望,可偏觉得北堂枭特殊。
就正如同松垭说的那样,她对于北堂枭而言是个意外,而北堂枭对于她来说,又何尝的不是呢?
那一份无处安放着的情绪,好似得到了和解一般。
林榆便不再多想,就此起身了。
在这些事情上苦思枭想的浪费时间,倒不如尽早盘算下蜂蜜桂花糕的做法。
魏武侯府。
孙南将那泛黄的纸奉上,又是暗纹,不过已经被提前的用火熏过,字迹已经呈现。
“呵,真是得寸进尺。知道你杀不了我,便要这皇宫的地图,以此收揽人心。”北堂枭冷哼了一声,默然说道。
孙南抿唇,道:“将军,我不会再为他做事了。”
北堂枭收起了这手中的信笺,若有所思道:“那你的家人如何?”
“我……”孙南垂下头,眉目间难掩痛心之色:“我此身已许大周,待到大周安定,定会到九泉之下个他们赔罪。”
北堂枭轻叹了口气,缓然而语道:“还没有到这个份上。”
他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子,思索了一会儿之后道:“人都是有极限的,忍无可忍便是也不需要再忍了。你只管告诉他,上次刺客一事已经触及到了你的底线,你只能够帮他最后一次。情报,可以给,但是需要他先放过你的家人。”
孙南的神色一愣:“将军,这……他们要的可是皇宫的地形图!”
北堂枭便继续道:“皇宫地形图事关大周的安定,自是不能给,但是我可以重画一张,以假乱真,你只管说是从我这里偷的便是。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好好把握。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孙南终于明白了北堂枭的苦心,他若是想要清净,直接杀了自己更好,怎么需要如此的麻烦。
现如今做的一切,与其说是不斩断和呼延豫的联络,但实际上也是为了帮自己救回家人罢了!
心中的悸动难以抑制,孙南便附下了身子,冲着北堂枭重重的行下礼节:“属下会拼尽全力的。”
交代好了这一切,北堂枭便也未曾犹豫,再度前去了珍馐堂。
原是以为林榆生了气,定还躲在房间里不见人,可是谁知前脚刚刚踏入正堂,便见珍馐堂之中出奇的热闹,一群人凑成了一团。
北堂枭的心中几分疑惑,下意识的抓住了一个小厮:“怎么回事?”
“是榆姐,她刚刚做了蜂蜜桂花糕!正分给大伙吃呢,枭哥,你也快点尝尝吧!”武三脸上带着笑容说着。
众人听到了北堂枭回来的声音,也纷纷的让开了路。
北堂枭一眼望见的坐在中央的林榆,看她眉眼含笑的模样,几乎是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兰芷十分的懂事,将把盒子里的糕点送到了北堂枭的身边:“枭哥,你尝尝看!”
“这……”北堂枭犹豫的看着林榆的方向,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