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怡儿立在原地,看着那面前渐渐消失的背影,泛红的手指紧紧握成了拳。
林榆回到了珍馐堂之中,心中说不气,那必然是假的!
方才赵怡儿可是直接攀上了北堂枭的胳膊,两个人的动作看起来很是亲密,尤其是赵怡儿说的话,更是很容易引起人的误会。
她不光光气赵怡儿,更气的则是北堂枭。
她原先知晓二人有过婚约也并不介意,可是今日,听赵怡儿如此言说,却发现自己实在难以释怀。
北堂枭竟是在自己出现在他的生命之前,去唤过一个女子小字吗?
他也是从和自己心意相通定下婚约之后才唤了自己的小字,这个称谓改变意味着是什么,他不可能不知晓的!
还是说,只要是定下婚事的人,不论是谁,他都可以这样?
林榆越想越气,明知道北堂枭跟着自己追了过来,却恍若没有看见一般。
“榆儿,你听我解释。”北堂枭的心中也是一急,连连挡在了林榆的面前。
“你出去,这儿还要营业!”林榆咬紧了牙关,几分愤懑的说着。
“不,我不走,我定是要同你解释的。”北堂枭整个人强压着上前,一字一句认真的说着:“你方才听见的不是事实,我同她除却年少相识之外并无其他感情,婚约一事亦从头到尾并非真心。”
他说的真诚,浑然不似是撒谎的模样,可林榆的心底却仍旧有些不是滋味。
现在若是和北堂枭争论,恐是会说出些不好的话,于是索性不说,只是道:“你不走,我便走了!”
“榆儿!”北堂枭还想说些什么,可林榆已经直接的朝着后房走去。
他的心中急躁,原是想追上去,哪怕在门外喊,也要让林榆相信自己,可偏偏是上天不作美。正当他准备前去之际,萧雨曳匆匆的赶到了这珍馐堂:“将军!”
“怎么了!”北堂枭默然回望。
萧雨曳道:“那个被呼延豫收买的我军细作,又收到了呼延豫的消息,他对属下说已然决心不再背叛将军,邀将军您一同商讨对策。”
事关匈奴,自然是耽误不得的,北堂枭的眉目也是一暗,神色几分的复杂。
方才也了解事情始末的松垭便道:“将军,您先去吧,林姑娘这边我照看着,我会帮您解释的。”
北堂枭叹了口气:“帮我照顾好她,定要让她等我回来。”
“是。”松垭如同捣蒜般的点下了头。
房间之中,林榆也并未歇息,只是在床榻上双手抱拳的坐着,心中烦闷苦苦不消。
突然的,门外传来了一针叩门声,林榆的情绪无处发泄,下意识的便喊道:“我不是说让你不要来吗!”
门外的人停顿了一下,才开口道:“林姑娘,是我。”
林榆的嗓子一哽,刹那之间有些尴尬。
松垭便继续道:“林姑娘,我能进来吗?”
林榆最终是没有拒绝,松垭推开了门,便轻轻的走到了林榆的身边,如实解释道:“在军营之中那个细作刚刚传来了些消息,和匈奴有关,将军去处理了,方才没有来找您。”
这一下换做林榆一愣,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问北堂枭的情况。
“你放心,林姑娘,将军一定能够处理好的。”松垭静默的说着。
林榆陷入了沉默,松垭看着她的模样,轻声的说着:“林姑娘,您是担心将军的,您兴许……比您自己所了解的还要在乎他些。”
不大的屋子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林榆隔了一会儿,才坦然的承认:“是,我若是不喜欢他的话,便不会因此事而生气,更不会担忧他了。”
松垭立刻到道“林姑娘,您不要因此事同将军置气,将军真的没有骗你。”
林榆微抿唇角,轻言道:“你原本便也是他心腹之人,为他说话亦是情理之中。”
她是气头上说的这话,松垭立刻的摇了摇头,认真的回应道:“我是将军派来守在您身边的,不仅仅是我,还有萧大人,以及这珍馐堂之外守着的几十名暗卫,若是将军不在乎你的话,怎么会宁愿自己不带手下涉嫌,也要让心腹都护卫在你的身边。”这话真挚的让人心中些许泛酸,林榆垂下了脑袋,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是不相信他,只是自己心中有些过不去罢了……”
松垭自是也表示理解,不仅仅是林榆,就是自己今日看到了赵怡儿抓着北堂枭的那一幕,心中也是被惊愕到了。
她轻声道:“林姑娘,过去的那些事,我虽然不清楚全部,但是还是知道一部分的,总之和硕公主和将军二人的婚约,是皇上一手促成的,他们二人从来都没有心意相通过。”
林榆并不信这话,讪讪而言道:“你知道他心如止水,又怎能够确定别人亦然?”
“是真的。”松垭紧接着便说道:“当初……所有人都知道,和硕公主虽有婚约,可是心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