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原本是并不知道林榆离开的,听闻林榆讲完了这些时间的一切,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你可真的是长本事了!那正常是什么样的地方啊,你一个女子怎么敢过去!”
能够让一向温柔的母亲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林榆也知道,这一次自己是真的让他们担心了。于是连声道:“爹,娘,这次的情况是太过于突然了,下次我一定不瞒着你们。”
林义正紧紧的皱了眉:“还有下一次?”
林榆连忙的赔上了一抹笑容,轻声道:“不会有下一次了,我不敢了……”
这一边的珍馐堂是难得的安宁和和睦,可是另一边的皇宫,表面之上每个人都和和气气,实际上则都是貌合神离罢了。
皇上直接将北堂枭接到了宫中,看样子是早已准备好了的宴席。
几个是几年前的北堂枭,也并不喜欢这样阿谀奉承的皇宫盛宴,刚准备推脱之时,皇上却道:“阿枭,今日的宴会是朕特意为你准备的接风宴!朕的爱卿臣子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你若是不去的话,可是要苦了这一番好心啊!”
如此一言倒是让人没有办法反驳,若是他今天真的不去的话,恐怕又是同多年一样故技重施,将他当成漠视皇上的人。
就在这停顿的片刻,皇上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笑:“朕知道,你心里是放不下那位林姑娘,想要尽快的去见一见她,对不对?放心,朕会让人安排好的,这就将她也接到皇宫之中来一起。”
“不用了。”北堂枭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他冲着皇上做出了一个俯身的姿势:“皇上,请吧。”
这宴会已经准备了许久,因为是魏武侯重出江湖以来,第一次凯旋之规的接风宴,所以前来的人不仅仅有文武百官,还有其贵女、和硕公主等。
丝竹之声响彻入耳,绵绵不绝,甚是美妙。
可对于北堂枭来说,现如今的情景却是索然无味,他一心想着快些回去,林榆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主儿,一定用这一两个时辰的时间已经做好了糕点,他迫不及待的想再尝一尝林榆的手艺。
北堂枭若有所思地想着,思绪一点点的飘远,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容。
正当此刻,赵怡儿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北堂枭的身边。
“将军。”她轻轻俯身,姿态端庄,瞬间便夺走了那台上献礼的人的不少目光。
北堂枭睁开了双眼,就见身前的人已经坐在了自己的旁侧。
见北堂枭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赵怡儿轻声的开口说道:“阿枭,您是觉得这样会没有意思吗?”
谁知北堂枭听完了此话,眉心却一皱:“不要这样叫,和硕公主,君臣有别。”
赵怡儿听着北堂枭如此生疏的话,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竟鬼使神差的开口道:“可是……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叫你的。你不记得了吗?我原先每日前去撷芳殿找皇兄的时候,都……”
她原以为提起以前的事情气氛稍微好转一些,谁知道北堂枭的眼神顿时一暗,道:“你失言了。”
“你怪我吗?我……又一次站在了皇兄的这一边。”赵怡儿突然的开口:“我知道皇兄逼迫你出征不对,你介怀也是应当的。不过这一回既然回来了,也就不要离开了!过去的那些误会,迟早都是能解开的。”
北堂枭恍然的摇了摇头,声音低沉道:“护卫的天下安定乃是本分之事,又有什么不甘愿。你放心吧,我根本就没有忌讳这件事。”
赵怡儿喃喃道:“那当年的事情……”
她还想问,现如今的北堂枭是如何看待和自己的关系的,谁是北堂枭已经抢先一步打断:“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她的嗓子一哽,半晌说不出话来。
“和硕公主,我最后提醒一句。过去的那些事情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一再提及,对你却是没有好处的。”北堂枭默默道。
赵怡儿垂下了眼帘,心中久久都没有平复。
那台上的歌舞终于落下了帷幕,皇上并不知道北堂枭和赵怡儿这边是如何的貌合神离,甚至心中还几分的惊喜。
当年,若不是赵怡儿执意取消了这婚姻,也便是不会有这么多事……
北堂枭现如今已经重归了魏武侯的位置,他也迫切的需要控制住他,断然不能让他的威望高过自己。
若是他做了赵怡儿的夫婿,那这一切便可以也顺理成章。
至于林榆……那不过是一个乡野之人罢了,根本不像是门当户对之人,北堂枭就算是真心的喜欢,也只需将其纳入将军府便是。
这样便既可以控制住北堂枭,又可以让他满足。
想到了这里,皇上的嘴角挑起了一抹笑容,将面前的酒杯里倒满了酒,举起来面对的北堂枭道:“魏武侯这一回,又为我大周的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一杯酒朕先干为敬!”
这文武百官见状也不敢怠慢,立即地纷纷起身,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