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真的没有事。”林榆轻轻的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身边的北堂枭,将心底的想法如实的说了出来:“我只是觉得,阿依慕这个人有些奇怪。一个人不论做什么事,都该有她自身的目的,可她做的这些,自己却讨不到任何好处,甚至还让自己受了皮肉之苦。”
林榆说到了这里,话语缓缓一顿,北堂枭听着此言也陷入了沉思。
紧接着,林榆继续道:“若是她真的是喜欢你,想要吸引你的注意也便罢了,可我还听说,她先前也是喜欢缠着连修统领的,那么看来她的目的不如这般纯粹,若一定要说有一个目的,倒像是……想要将这里搅和的天翻地覆,她也便安心了。”
此话言语过罢,便是一片的沉默。
北堂枭回望着林榆,内心的想法逐渐的清明:“你说的不错,她兴许并非表面上的这么简单。如今敌营也有消息,她的父亲是呼延豫的追随者,以她成为俘虏之事牵制着左相。而她,似乎也在借着自己这近水楼台,想要搅乱我军。”
“这一回,呼延豫是坐收渔翁之利了。若是你和左帅都两败俱伤了的话,匈奴的三皇子实力也会受到重创,便是给了他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
林榆自顾自的说到了这里,才察觉到了身边的人眼神有些许的异样。
她的眉心微微一皱,问道:“怎么了?”
北堂枭缓缓的开口说道:“我怎是不知,你还懂得这战场上的道理。”
林榆的脸色一变,无奈的推了他一把:“还不是因为你……”
“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以身涉险来此处也是为了我。”北堂枭轻声的一笑,心中也是欣喜。
若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他亦是也不会知道自己在林榆的心中位置会是这么重的。
“你放心,这些事情我都会处理好的。等到这场战役结束了之后,我带你回周国,我要风风光光的娶了你。”北堂枭如实的说。
林榆的脸颊有些发红,带着些许羞涩的垂下了眼帘。
二人在这儿蹲坐了有一会儿,林榆的腿脚也有一些发麻,便活动着轻轻起了身,而就当这时,一个士兵匆匆的朝着二人的方向跑了过来。
北堂枭一般搀扶着林榆的胳膊一边回过了身子,问道:“什么事?”
士兵看了看北堂枭,眼神不自然的冲着林榆望了望。
北堂枭心下了然了这士兵的意思,毫不犹豫的说道:“没关系,尽管说便是。”
那士兵这才道:“将军,我们的计划出了些问题……在休战期间赶过去寻物资的人已经回来了,基本可以确认,就是途径的蛮城将药物和粮草都拦了下来。”
“呵呵。”北堂枭的脸色一变,霎然冷笑了一声:“竟然在我的眼皮子下面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说左帅为何即便和郡洲府内斗,仍旧不慌不忙,原来竟是安插了卧底,想要空耗死我们。”北堂枭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抹锋芒。
连修也脸色沉重地站在一旁,道:“这这是他们不好了的棋局,我们已经深陷其中……”
“既是棋局,便一定有破局的办法。”北堂枭神色坚定的说着。
他有着成百上千的办法让那个通敌卖、国的人付出代价,可是现如今更为重要的则是将粮草取回来。
所以北堂枭问道:“那粮草可有其他的路途可以运过来?”
连修无奈的开口说着:“的确可以绕过蛮城,但是却要多耗五日左右,从北向南而行的山路不好走。”
五日过后,又不知道是如何的一副翻天覆地了。
北堂枭的嘴唇微微抿着,一字一句的开口:“看看来我得亲自去会一会了,我定会将其斩草除根的。”
林榆心下生出了些许的担忧,可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所以也没有否决。
北堂枭便回头握住了林榆的手,道:“给我三日,相信我。”
“好……”林榆抿唇,最后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当日,北堂枭便带着几个士兵赶去了蛮城。
微风轻轻地吹拂而过,天气日日转凉。现如今的天气穿着一件外衫,也亦是能感受着到这冰冷的寒风了。
纵使是林榆发自内心的相信的北堂枭,可是心底说不担忧也是假的。在这营帐中徒增烦恼,便是也只能出去肆意的逛一逛。
如今虽然是在整顿休战的期间,但是军营之中的所有人都会按时的练兵,随时随刻都做好的准备。
林榆担心自己会添乱,所以便想着在这军营的附近随处走走,可是没曾想到这前脚刚刚的踏出了军营,便是有一块石子“咻——”的一声,朝着她的方向投掷而来。
“林姑娘小心!”松垭用手揽住了林榆的肩膀,迅速的扭转了身躯。
那石子虽然只打在了背后的墙上,可威力确实不小,这土墙直接被打掉了一块。
松垭敏锐地察觉到了那异样所在之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