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脖子上的一阵清凉,阿依慕瞬间僵硬地停止了挣扎。
“我听说了,在这儿委屈了你,这寻死觅活也不是第一次了,不如就让我帮帮你?”女主一字一句的说着。
“呜!”阿依慕用力的挣扎,可奈何林榆身边还有松垭帮忙按着,她是越挣扎越动弹不得。
“我看这簪子也是好物,用它了却了你,也不算委屈了。”林榆嘴角掩下了一抹笑,说完之后,刻意的松了松手,给了阿依慕久违的空间。
重获空气的阿依慕没有分毫犹豫,大声呐喊道,“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以为这里是匈奴吗?以为这里的人,都在乎你。”林榆一字一句的开口说着。
“我实话告诉你吧,不论是魏武侯还是连修将军,甚至是这里的士兵们……他们对你恭恭敬敬,也不过是因为你是郡洲小姐,优待于你。”
“你……”阿依慕被气的脸都青了,偏偏没有借口反驳,一时之间失了言语。
外面有了些动静,阿依慕如同抓住救星一样,高声喊道,“快来人!救我,救救我!”
“咚。”
在外面的人冲进来的前一刻,林榆松开了眼前的人。等士兵赶过来的时候,只见阿依慕和林榆四目相对,两人交汇着的视线都恨不得将人烧死!
这阿依慕之前将军营搅和成什么样,他也是叹为观止,如今自然是当阿依慕又到了林榆面前动土。
阿依慕的脾气人尽皆知,林榆又是魏武侯的人,总之,这两个女人,没有一个是惹得起的……
他站在原地,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阿依慕气急败坏的喊道,“她要杀了我,还不快将人拿下!”
“这……”士兵的身子颤了颤,求救般的看向了林榆。
林榆冷哼了一声,将那金讼发簪甩在了床旁。
“阿依慕小姐这心眼小,想不开,你们以后多盯着些。这些利器,能收起来的就都收起来吧。”
“你……”
阿依慕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林榆并不理会,牵住松垭就道,“我们走!”
说完,就毫不犹豫的扬长而去。
身后的士兵还没来得及放松下来,就又倒吸了口气,“唉!您这伤口还流着血呢!”
出了这屋子后,松垭的眼睛微微一眯,难得口无遮拦的说:“刚刚实在是太解气了!我刚刚看她那个样子,简直是被气的牙痒痒。”
“我也没打算真的对她怎么样,刚刚不过是试探一下她罢了。”林榆悠悠的说道,“现在看来,她倒真的不是省油的灯。我今天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她吃了亏,就定是要别的地方讨回来的。”
松垭眨了眨眼睛,意外道,“什么地方?”
林榆抿了抿唇,并没有再开口。
什么地方?当然是北堂枭那里……但是这口气能不能争得回来,那可就由不得她了。
正如同林榆所料,阿依慕那边回过了神来,见林榆已经走远了,心中更是怒火中烧,虽说自己不过是郡洲王的一个小姐,但是自认为和林榆的身份比起来,还是有着云泥之别的。
她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心中自然是不快。
于是咬紧了牙关,她一气之下只是前去了北堂枭的军营之内。
一群人就只见阿依慕委屈的冲到了北堂枭的身边,整个人跪在了他的身旁。从后面的角度看上去,像是整个人都卧在北堂枭的腿上。
周围的人看了都倒吸了一口,因为北堂枭的脸色已经暗沉了下来。
偏偏阿依慕这一边没有丝毫的收敛之意,声音颤抖的道:“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北堂枭一个头两个大,侧眼看着跟在她身后双腿发颤的士兵。
“这是怎么回事?”
士兵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将自己看见的如实说了,“阿依慕小姐她不知晓怎么了,又要寻了短见,是夫人她夺了那发簪……”
阿依慕气不打一处来,大吼大叫的说着:“是她恶人先告状的!明明是她要杀了我!”
北堂枭听到了这里眼神也顿时黯沉了下来:“这些时日你做的事情如此过分,我不和你计较是给你面子,你休要得寸进尺。”
阿依慕从来没有见过北堂枭如此厉然的神色,几乎被吓了一大跳,等到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连声道:“将军!”
“来人。”北堂枭面不改色的说着:“送她回去,好好的看着,不要让她在随随便便的出来了。”
阿依慕被迫的被人带入了房间之中,气急败坏的想要再拿自尽当作手段来吸引人的注目,可是却警觉所有的利器,包括刚刚被林榆从自己的头上拔下来的发簪都不知道去向何处。
她骤然的想起了刚刚林榆交代了士兵的事,心中尽数的愤懑无处发泄,咬牙切齿地直接将桌子推倒在了地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