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闻言,神色仍旧沉重,不过也并未怪罪苏皇后。
毕竟这一次的事情,还多亏了苏文若出主意,苏皇后配合。于是他只是说道:“不该说的话,以后就不要说。等到这一次的事情过去,北堂枭领军出征,朕自然会给你们该有的封赏。”
“那臣妾替文若谢谢皇上了。”苏皇后松了口气,立即换了一副表情,软下了言语道:“皇上,现如今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就先去……”
她的话音还未曾落下,门外便骤然的传来了一阵脚步将其打断。
苏皇后刚在心底暗骂了一句这打断了自己好事的人,下一个瞬间,整个人心神一悸。
因为伴随着这一片的嘈杂,他们听见了申公公的声音:“皇上,不好了!魏武侯、魏武侯带人去了地牢!”
“什么!”皇上骤然的站起了身,显然没有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分明下午的时候,北堂枭已经说了制定前去边境的计划,他还以为此事已经成了,谁曾想竟……
“定是有人走漏了消息,被北堂枭知道了,快,让人去拦着,千万不能够让他找到人!”
若是北堂枭找到了林榆,那么一切就完蛋了!
申公公满目愁容,一下跪在了皇上的面前:“皇上,已经来不及了,魏武侯是从暗道来的,我们得知消息的时候,人已经赶到地牢了。”
刹那之间,皇上只觉得眼前一片黑。苏皇后也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突然出现如此变故,半晌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一切都没用了……
皇宫另一头,地牢之中弥漫着一阵鬼哭狼嚎,那十恶不赦的重犯察觉到了人的入侵,拖着枷锁用力的拍着这监狱门锁。
北堂枭并未理会这些蠢蠢欲动的人,直接走入了这地牢最深的地方,果真在最靠内的地方找到了林榆的身影。
他的心神一窒,毫不犹豫的就用手中的刀剑劈开了门锁。
“榆儿!”将倒在地上毫无知觉的人抱紧在了怀中,北堂枭立即的查看了一番她的状况。
呼吸和心跳都正常,可是并未有苏醒的意思,北堂枭迅速便意识到了,是有人给她下了迷药。
他即刻就咬紧了牙关,将林榆抱起,朝着那地牢的尽头行去。
萧雨曳紧紧跟随着北堂枭的脚步,却并未言说任何劝说的话,因为即便是他这样跟随了北堂枭多年的人,也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那黑漆漆的瞳孔中带着森冷怒意,虽是无声,却又仿佛翻涌着巨浪惊涛。
因为顾忌着林榆的情况,再前去镇上恐是要花画上不少的时间,北堂枭便直接将人带到了京郊的住处,命人叫了最好的大夫前来。
确认了只是因为被下了太多的迷药才会昏迷不醒,北堂枭方才松了口气。
望着那床榻上的人,几分自责的握住了她的手。
吩咐道:“去镇上传信,告诉林叔和方姨,榆儿已经没事了,我们人在京城之中。若是二老不放心,就将人接过来,切记务必要保证二老的安全。”
萧雨曳匆匆的点下了头,应声而去。
而此时的宫中,注定是灯火通明的一夜。
苏文若得知了北堂枭前来宫中地牢的消息,也连夜的赶来了皇宫。
而皇上见了他,心下更发愤懑,一袖将桌子上上好的玉瓶和瓷杯全部打散在了地上。
“啪。”瓷器落地,溅起了一片的水花。
在长信殿之中的人迅速的跪下:“皇上息怒!”
皇上厉然而言道:“人被在皇宫的地牢之中接走了!这下可该如何是好!”
“皇上,您是当朝天子,魏武侯……不,北堂枭他已经卸下了身份,他纵使是有着天大的本事,也不敢责怪您!”苏文若言之凿凿的说着。
他如此诉说,却是加深了皇上的怒火:“他自是没有能耐责备于朕什么,可朕问你,事到如今匈奴的事情该怎么办?”
苏文若沉默了下来,时隔许久,才悠悠出口道:“皇上,先如今您既是已经掌握了北堂枭的下落,那若是令文武百官前去,以舆论施压,他必然只能够做出选择,前去边疆。”
皇上痛心的合上了眼眸,命文武百官相劝,若是不成,则自损颜面。若是成了,这功劳将来全部的落在北堂枭的身上,魏武侯所获殊荣,不会减轻于当年的。
到时候,自己便又要徒受这如履薄冰,日日担心的夜不能眠。
苏皇后看着皇上衣服纠结的模样,轻声的开口道:“臣妾斗胆说一句,要不然,让和硕公主去试一试?”
皇上闻言眼眸睁大,眼底闪烁过了一抹异样的神色。
苏皇后见皇上没有怪罪,才继续说着:“当年的婚事虽然未成,可多数缘由是在和硕公主的身上。以臣妾来看,他当年对和硕公主是有意的。他不听您所言,未必不会听她。”
这确然是现如今唯一一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