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枭骤然的起身:“怎么回事!”
“消息被皇后,还有国师等人压了下来,皇宫之中的知情之人也已经被封锁了,这消息一旦蔓延,将会天下大乱的!”萧雨曳继续道,试探性的问着:“将军,是皇后将讯息传了出来,急切的联系您的,您说,这会不会匈奴三王子所为?”
“我早已下令追拿呼延豫,有确凿的消息称他为了躲避缉拿,沿着长生江一路逃回了匈奴。”
北堂枭皱了皱眉,心中几分的疑惑,不过他也知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耽搁,便道:“走,去京城。”
萧雨曳点了点头,迅速的跟随着北堂枭一道前去。
当林榆收整好了出门的时候,已是四下没有见到北堂枭的身影。
她的神色下一顿,没来由的些许心慌,便抓着兰芝开口问道:“阿枭他去哪里了?”
“榆姐,枭哥一大早就离开了!还说他会回来的,让我告诉您一定要在这儿等着他。”兰芝如实的解释着,眉眼之间也带着些许的疑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要这般的着急……榆姐,你知道枭哥他家是哪里的吗?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我们帮一帮。”
林榆听着此话,薄唇紧抿,遥想到了北堂枭告诉自己的话。
莫不是,前线又出了事情,所以他提前离开了吗?
林榆这不想还好,越想竟越是发慌,于是便想唤萧雨曳过来问问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未曾想到她刚刚准备迈步出门,几个黑衣的人影便蜂拥而至。
“你们是谁?”兰芝警惕的看着那几人问着。
林榆的心绪一沉,迅速往后一退。那些人明显是冲着林榆来的,并不管这珍馐堂之中的管账先生,径直的朝着林榆的方向冲了过去。
“榆姐!”兰芝惊愕的呼唤着她的名字,林榆瞪大了眼眸,抬脚踢开了一人,不过另一人又立刻的冲撞而上。
“唔……”口鼻在瞬间被人堵住,林榆奋力的挣扎着,可是身体却还是逐渐的软倒了下来。
兰芝和管账先生见他们准备将晕倒的林榆带走,立刻上去阻拦。
可这些黑衣人有武功傍身,一把便将兰芝推在了地上,临走之时,从身上取出了一计飞镖,投掷于了那墙壁之上,而后便匆匆的离开了。
这一边的珍馐堂闹剧未熄,而另一头,北堂枭率人赶去京城,在马儿正在驰骋的时候,脑海之中却是意识到了些许的不对劲之处。
“吁。”北堂枭突兀的收紧了缰绳,眉心也是一锁:“事情不对。”
他方才因为呼延豫曾经潜入过皇宫一事而先入为主,意识到了此事有可能是匈奴的计谋。可是如今想下来,却是察觉到了些许破绽。
现如今若要用计,该是三王子呼延兆谋权的最好时机,可之前听呼延豫的意思,是想要和呼延兆反目的,绝不可能将皇宫的地形图告诉呼延兆,让他享渔翁得利。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便是皇上和皇后虽为发妻,可这些年却并不和睦。皇后苏氏因背后有国师一脉,屡受皇上忌惮,不得涉权。此事若是真的,亦不会由皇后出面联络。
难道……
北堂枭意识到了什么,迅速的收紧了缰绳,将马匹的方向扭转,说道:“回去!”
马儿朝着反方向驰骋着,所到之处掀起了一片的尘埃。好不容易快马加鞭的赶回了镇子上的珍馐堂,北堂枭刚刚跳下马,便见兰芝跌跌撞撞的冲着自己的方向跑了过来。
“枭哥,刚刚突然的冲进来了几个黑衣人,将榆姐带走了!”
北堂枭听到了此话的瞬间,心脏就顿时的被刺痛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冷静一下,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兰芝也不敢怠慢,就将那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知了北堂枭。
北堂枭拿着那黑衣人留下来的飞镖,眉心紧紧的锁在一起。
这飞镖上所刻着的是匈奴的文字,并且此非标,该是仅匈奴皇氏所独有。留下此物便好似告诉了北堂枭,是匈奴之人挟持走了林榆。
萧雨曳也知晓他们这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心中又是愤怒又是自责。
北堂枭将那飞镖握在手中,带刺的边缘都快要陷入了手心里的肉,可他却是感受不到丝毫的痛意。
“给我找……不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她!”
珍馐堂突逢歹人的消失是瞒不住的,原本留在后面房间之中歇息的林义正和方氏也得知了林榆被带走的事,心中着急不已。
方氏望着北堂枭,眼眶之中闪烁出了些许晶莹。而林义正则是敏锐的意识到了写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北堂枭得知了此事,只有痛心并不畏惧,见到了这奇异的飞镖,也并没有报官之意……
他蹙着眉心,问道:“唐枭,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北堂枭紧抿着唇角,他知晓林义正已经察觉到了他的身份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