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人没有回应,林榆亦是微微蹙眉,轻轻将门拉开了一个角度,就在此刻,一只胳膊迅速的伸了进来,直接一把捂住了林榆的口鼻。
“唔唔唔……”浓烈的气味直冲入了林榆的鼻腔,她用力的挣扎了几下,可是混沌之意还是席卷了她的大脑。
林榆终是身子一软,朝着后方倒了下去。
当林榆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白昼。
周围是一片十分陌生的环境,身下躺着的是雕花清漆的床榻,身前也隔着带着沉香木雕花的屏风。
她是被人绑架了……从珍馐堂带到了这里。
林榆想到这里,心下有些自责,是自己太大意了,若是早一点的察觉不对劲,让萧雨曳前来,也断然不会如此。
她抿了抿唇,掩下了心中的波澜,也在此刻,察觉到了那屏风的背后似乎是有人。
并且隐隐的透过屏风可以看到,一个人坐着,另一个人站在一旁,似乎是正在交谈着些什么。
林榆即刻的便僵硬住了姿势,想要继续装睡,探了探那屏风之后的人的身份。
可是正当此刻,那人却是缓缓的合起了屏风,走到了林榆的床榻旁来。
看着床榻上躺着的人员隐隐颤动的睫毛,呼延豫抿唇一笑,默然的开口说道:“别装了,刚才我便听到了,你的呼吸、心跳都已经乱掉了。”
林榆不曾想到呼延豫竟是如此的谨慎,蹙着眉睁开了双眼:“呼延豫,你要做什么。”
呼延豫并未第一时间回答,而是从身上取出了一把短刀,来回的摩挲了一阵,才开口道:“我要做什么,你不用操心,你就只管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不然我就杀了你。”
林榆的心下一顿,紧紧的抿紧了唇角:“你想用我引诱北堂枭过来,我是的人质,你杀了我就没有筹码了。”
这一回,倒是呼延豫愣住了。
隔了片刻,他才转而笑道:“我原先便在想北堂枭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现在看来,你总归是不同的,看来上一次在林村的时候我留你一命也是对的。”
“呼延豫!”林榆并不愿自己成为北堂枭的把柄,成为呼延豫登上单于之位的棋子,于是直言道:“你若是想要登基,便要凭借自己的本事,绑我过来算是什么男人?北堂枭不会帮你的!你做的这一切都是无用功!”
呼延豫望着林榆那因为怒火而瞪圆的眼睛,嘴角上挑起了一抹笑容,道:“我绑你前来,同样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至于你说的,他会不会帮我,等到人来的时候,也便能够看出分晓了。”
说罢之后,呼延豫便径直的朝着门外行去。
林榆想要追上去,可是因为迷药的药效刚刚过去,步伐踉踉跄跄,终还是被他抢先了一步关上了门。
“呼延豫,你放我出去!”林榆用力的拍了拍,仍是没有相应,一直到那外面的脚步声都渐渐的消散。
最终,她只能深感无力的垂下了手。
眼下的这个房间是封闭的,不论是朱门还是窗户,都已经全部的锁死了。即便是林榆认真的找遍了屋子之中的每一个角落,仍旧是连个暗门都没有寻到。
她几乎是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除却忧心于自己的安危之外,她还担忧着北堂枭。
希望他不要冲动,中了呼延豫的计谋。
彼时的呼延豫坐在近在咫尺的屋子之中,细细的品了一口茶,于心中感慨着:“这中原独有的龙井,果真是不差。”
身边的手下件呼延豫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忍不住的开口提醒着:“大王子,左帅现如今已经被送出京了,他一旦回到匈奴,定会对呼延兆保驾护航,护他登上单于之位。”
“我若是得了魏武侯,左相根本不足以放在眼中。”呼延豫冷笑了一声,说道:“时候不早了,该将消息放出去,让魏武侯前来了。”
“您不担心……”手下似是仍有犹豫。
呼延豫迅速的开口说着:“这里的机关都够要了他半条命,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就按照我说的,将魏武侯好好的‘请’过来。”
日暮临近,月色降临。
彼时的北堂枭亦是心急如焚,从赶回珍馐堂得知林榆消失的时候,他心中便波澜四起,久久不能够平息。
萧雨曳跪于北堂枭的面前,手中握着宝剑奉上,自责道:“将军,是属下疏忽,请将军责罚。”
松垭见状,也立刻的跪在了他的身边:“将军,林姑娘是在房间之中休息的时候被带走的,萧大人原本便不便前来,若说是过,也应该是我的过错。”
北堂枭望不见疤痕的侧脸丰神俊朗,却异常的冰冷,他知道现如今不论责怪谁都没有用,当务之急是找到林榆的下落!
所以他只是转过眼眸,过问着查证线索的齐煜:“调查的怎么样了?”
齐煜也是无可奈何,事发突然,房间之中除却有些脚印,以及迷药散落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