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豫也未曾想到,赶过来的竟是大周战神,大名鼎鼎的魏武侯。
且不要说现在他和北堂枭之间人手悬殊,就算是一对一的情况下,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于是呼延豫只能从胸前的口袋之中取出迷药,以极快的速度投掷在了空中。
眼看着此处烟尘四起,北堂枭担忧呼延豫会伤及到林榆的安危,立刻的侧过神来将倒在地上的人紧紧包裹在了怀中:“捂住口鼻!”
“咳咳、咳咳。”人烟之内传来了一阵呛咳声,过了好一会儿,这烟尘才四下散去,而呼延豫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暗卫们连忙请示着北堂枭:“将军。”
北堂枭没有犹豫,立即义正言辞的发号施令:“安置好松垭,剩下的人去追!”
领命之后的暗卫匆匆而去,北堂枭也在此刻察觉到了怀中的人的不寻常之处。
他方才看过了,林榆的身上并未有什么外伤,可此刻的她却是窝在自己的怀里,如同一只幼小的动物受到了惊吓一般发着抖,连卷长的睫毛都在微微抖动,甚至还坠落下了几滴的晶莹。
“榆儿?”北堂枭愣住了一下,下意识的便抬起手来,将掌心贴在了林榆的额头上。
触手的温度是不寻常的烫感,北堂枭的心中惊愕,连忙呼唤着林榆的名字:“榆儿,你醒一醒,是我,我回来了!”
“热……”林榆好似听闻见了北堂枭的呼唤,嗓子一哼,出来了一阵呓语。
这个声音听的北堂枭心脏一颤,不对,这个症状分明是……
是谁,竟给她下了药?
抑制住心下的愤怒和冲动,北堂枭立刻的站起身来,将林榆抱起:“榆儿,你别怕,我带你回去。”
微风轻吹而过,这夏季的风骨子里也是带着燥、热的,可是对于此时此刻的林榆来说,这个温度却凉上了不少。她也在这微风拂过的时候睁开了眼睛,望见了正搂抱着自己的那一张熟悉的侧颜。
她的意识已经模糊不堪了,可却如同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抓紧了他的衣袖:“不、不能回去。”
从方才身体开始发热的时候,她便也有了些许的猜测,这个时候回去,爹娘定是会担心的。
北堂枭听着林榆那尾音颤抖的声音,抱着她的手臂也是一紧,最终狠下了心带着她翻身上马而去。
林榆的身上还带着药,就算是回去了也没有办法,只是白白让林义正和方氏忧心,所以北堂枭一路带着林榆前往了宅中。
将水桶之中盛满了水,他想要将林榆放下,那人却是紧紧的搂着他不肯撒手。
北堂枭的体温偏低,如今靠着这灼热的暖炉,便更是显得口干舌燥:“榆儿,你这样让我如何忍耐。”
林榆的脸颊红扑扑的,连饱满的嘴唇也比平日里多了一份旖旎色彩。
他的如同暗夜一般的眸光微深,朝着那人唇角上吻了下去。
如今的林榆乖巧又配合,同他有了一个绵长的吻,可当他准备进一步动作之际,却听闻见了小声的抽泣:“呜……”
林榆在哭。
药效入了身,发作的愈演愈烈,她实在太难受了,忍不住的哭出了声来。
北堂枭骤然的清醒了过来,她现在的神智不为己用,所做的事情未必出于意愿。
想到了这里,他硬是强迫着自己挪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林榆感受到了这一份疏离,哭声更大。她确然很是难受,一会儿热一会儿冷,身子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
唯有贴着身边的人,感受到了写凉气才舒服一些,可身边的人却不领情的推开了自己。
北堂枭几分无奈的抬手,抚了抚林榆的脸颊,将她的泪痕拭去,然后根据着自己所知道的法子,将她抱到了木桶之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又一次的出宅,以极快的速度寻到了药来。
林榆服下了药之后,情况稳定了一些,不再哭泣,意识却仍旧没有恢复,整个人歪在木桶的一侧。
北堂枭将她的脑袋放置在了一个最为舒服的位置,方才去了另一间屋子。
再和这样的林榆待在一起,自己才是要发疯了。
想起方才的场面,北堂枭便觉得有些气血逆流,最终还是用一木桶的凉水清醒了一番。
等到简单的沐浴完,擦拭好了身体以后,他才恢复了神志回到了林榆的身边。
林榆身上的药效已经过去了,因为疲惫进去了梦想。
北堂枭轻叹了口气,将人抱在了床上,望着那令自己于边疆之时,思念已久的容颜,心中的情绪往复翻腾。
还好,他选择了提前回来,又在驱马前来林村的路上看到了松垭发出的信号——那信号是他留下的嗜血令,就算是自己不在,他的手下看到了也会赶过来。
还好,自己救下了林榆,否则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