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林榆微微的皱眉问着。
凭借着林榆对糕点的了解,松豆糕除却松豆和糖分以及调味料,根本不需要放其他的东西,可大伯娘的这松豆糕味道实属怪异。
大伯娘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就家里剩下的东西,有的什么都放了点,第一回做,味道差了点儿也是正常的。”
说到了此处,她嘴角噙起笑容,拉扯过了林榆的胳膊:“来,你送送大伯娘,一边走一边告诉我这松豆糕的做法。”
林榆还未来得及反驳,就被大伯娘拽着出了门去。
跟在林榆身边的松垭察觉到了事情不对,也连忙的跟在了二人身后。
这说是送她回去,可是实际上前去的方向却是出村之处。
虽说林榆原本便是想出去一趟,但是显然不愿和大伯娘一道前去。
于是林榆暗下了眼神,道:“大伯娘,该说的我都告诉您了,我现在还有事,你先松开。”
大伯娘并不理会林榆,只是在看到村口以外,那个简陋的草坯房的时候兴致四起:“唉,你上回说那个村里新来的人就住在这儿吧?”
林榆蹙眉,心中的警惕也顿时的提起:“大伯娘,你这是做什么?”
“这草坯房荒废了这么久了,我们先前也不知道来了这么一个人,如今知道了,这街里邻坊的自然该多走动走动啊。”大伯娘眯着眼睛笑了笑,寻思着那药效也要上来了,便一下子拉着林榆撞向了那草坯房的门。
大门敞开的瞬间,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席卷而来。
只见那不大的屋子之内仰躺着二人,已经是满身血迹不见动弹,而呼延豫的手衣襟带血,手中还握着短刀,血顺着那刀刃一滴一滴的滑落而下。
林榆的神色突兀的一变,想要迅速撤离却已来不及。
因为那拿着刀的人已经转过了头,正用饱含血光的眼神看着她和大伯娘二人。
原本带林榆过来此处的挫使者大伯娘也愣在了原地,等到片刻以后反应了过来,立即杀猪般的大吼着:“杀人了,这里有人杀人了!”
大伯娘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自是顾不得这么多,一把将林榆推了进去,自己跌跌撞撞的朝外跑着。而男人未曾犹豫,迅速的从身上投掷一物。
“咚。”大伯娘才刚刚跑出三步,头顶便一阵剧痛,紧接着整个人都朝后跌倒了下来。
被推进来的林榆也屏住了呼吸,只听闻耳畔一阵风声划过,呼延豫拖着晕厥过去的大伯娘走了进来。
林榆的心绪骤然的暗沉,这人如此高超的武艺,自己就算是要跑也定是会被抓回来的!
呼延豫将大伯娘厚重的身体丢在了两具尸体上,这才朝林榆的方向看了过来。
林榆极力的压抑着自己心下的恐惧,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并不颤抖:“你究竟是什么人。”
呼延豫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道:“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这么问,而是会跪下来,张口祈求,说你不会将一切说出去,让我饶你一命。”
“你会么?”林榆下意识的开口问着。
呼延豫还并未来得及回答,便听闻见外面一阵琐碎之声,他的眼神顿时一顿,迅速地闯出门去。
天边绽放开来了一片浪花,转瞬过后便消失不见。
林榆好似意识到了什么,连声开口:“松垭,你快走——”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追过来的松垭已经同呼延豫纠缠在了一起,望着屋子里的人大喊:“你先走!”
她毕竟是一个女子,就算是身手再如何的敏锐,力道也是不足男子。再者说呼延豫也并非等闲之辈,在察觉到她呀林榆离开之后便一掌打了下去。
松垭被一掌打了好几步远,直接从栅栏外踹入了门中。
她跌在地上,胸腔之中血气翻涌,生生的口吐了一片鲜血:“噗……”
“不要!”林榆几乎是下意识的便冲了过来。
她不知自己要经历什么,但她知晓,刚刚呼延豫那一掌是下了死手的,自己若是不管的话,他定是会杀了松垭。
呼延豫居高临下的望着林榆,嘴角突然抿起了一抹笑容:“刚刚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了。”
他一字一句,字字诛心:“如果是你的话,我可能会网开一面,但是她们必须死。”
“她们也并未做错什么,只是不小心看到了刚刚的事。”林榆咬了咬牙,也不知晓从何而来的勇气,敢和这个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一般的人对峙。
她只是迫切的希望能够有村民赶紧注意到这里的事情,前来相助……
呼延豫看着她,高大的身躯在她身上投射出了一片阴影:“所以,你便是要陪着她们一起死?”
林榆扶着地,朝后退一步,他便进一步。
“不、不要——”林榆匆促的摇着头,再次向后挪着,一直到身体都撞上了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