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我们的糕点有问题,我是说,有没有客人提出过什么需求?”林榆知道,想要把生意做大做好的同时,还必然需要将其延续下去。现在的糕点再好,也不能够一成不变的,需要开发一些新的方式。
先生思索了一二,才道:“也不知算不算有,不知您是记不记得城东的那一户宋家?”
林榆回想了一番,一边点头一边嗯喃道:“我好像想起来了,他们家上次是不是定了一批糕点?数量不多,但是特意的嘱咐了各式各样的都来一些。”
“是,后来那宋家的管家又来了两次,每次都是如此。”先生轻声的说着:“似是他们家的那个小少爷嘴巴叼的厉害,不论是再好吃的山珍海味,也吃了几次就腻了。”
这下子,林榆也隐隐的回忆起了,宋家第一次来定糕点的时候,也是因为宋小少爷的生辰。
“这口味嗜甜的人原本便是容易腻口,这也是常青。”林榆一边在脑海里分析,一边说道:“那管家是不是给我们提议,希望快些出些新品呢?”
老先生原本还寻思着怎么委婉的说出来,听了林榆的话,忙用力的点了点头:“是!就是这个意思。”
林榆的嘴角微微上扬,抿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脑海之中已然的有了一个崭新的念头。
她之前一种叫做青麻糍的糕点,比通常的糕点要小上一些,虽然是以糯米为主食材,可却是却浑然的不粘牙。因其的块头小,所以食用着总是觉得不够吃,而不觉得腻味。
这眼下也正是采薇开花的季节,若是将这清口的采薇和青麻糍结合,便是既不会腻口,又有香甜细软的滋味了。
回去的路上,林榆的心情似乎十分的愉悦,除却捎带了不少东西回家之外,在牛车上还忍不住的哼起了歌来。
她侧过头,看着北堂枭认真的侧颜,忍不住的说着:“你今日表现的不错,夜晚便留下一起吃饭吧!”
北堂枭愣了一下神,还并未启唇回答,可是握着那绳子的手却是暴露了他的心境。
林榆咯咯的笑了笑,道:“这么意外做什么?你平日不也是等我吃完饭回到房间之后,再盛饭菜去吃的么?”
原来,林榆竟都是知道的。
事实上,她知道的也不仅仅如此,还有林义正告诉自己的,北堂枭用那转宁丹救了自己的事。若不是因为这些细节都告诉了她,北堂枭对自己有情有义,她也断然不会任由他补偿任由他靠近了。
北堂枭回神,看着那一双如同深潭一般晶莹透彻的眼,轻轻的点下了头:“好。”
将牛车放回了杨婶子家里,北堂枭便立刻的提上东西,跟着。
可是他们二人都未曾料到,还刚刚的走到了那林家的一条道上,就听闻见了那刺耳拔高的声音。
——是大伯娘。
林榆的眼神一暗,迅速的拨开人走了进去。
“呦,榆儿回来了啊。”大伯娘
大伯娘四下打量了一番林榆,眼底也一闪而过了一抹狡黠,嘴角含着笑容说着:“唉,你这丫头怎么一点的抗拒,我今日可不是来要账的,是专程来看你的。”
说着,就将手中提着的袋子掏了出来,隐隐约约的看见里边有几个水果。
看我?林榆才不相信她会有这么好的心。
上一次,他是怎么给自己下药送到孙天赐那里的,每一笔账林榆都记在心里。
果不其然,大伯娘在说完了这句话之后,立刻就跟了一句:“榆儿啊,你在孙府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大伯娘都知道了。那个欺负你的登徒子虽说已经进了衙门,但你还是受了不少的苦啊,你大伯父和大伯娘也心疼得紧。大伯娘家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些水果就给你补一补吧……”
方氏听到了这里脸色顿时一白:“她大伯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眼下还在门口,有不少的人听到了这里都驻足围观着林家,只是不似是平常简单的看热闹一般,这村里的人脸上都充满了错愕。
林榆默然的哼了一声,看来这大伯娘前来探望自己是假,想要彻底的毁了自己的名声才是真。
在孙府的那天夜里自己宁死不从,身边的人知晓,但这村里的人却不明情况,此时此刻听了大伯娘的话,已经开始小声地议论了起来。尤其是大伯娘还强调了“那一夜”,他们自然是会觉得自己已经失了名节。
可是如今的林榆岂能在为人鱼肉,她在心里狠狠道:是你两次都献自己于不义之中,便也不要怪罪自己不仁了。
“大伯娘,你说什么?什么孙府,榆儿怎么听不明白啊……”
林榆故作了一副不解的模样,话说了一半又恍然大悟似的开口:“哦,对了,孙府。前段时间大伯娘不是说芬芬姐定了亲,嫁到临溪镇的孙家么?”
原本已经准备出手制止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的林义正听到了林榆的话,才骤然地回过了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