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和方姨和林叔说过了,我今生今世都只认定了你一个人。”北堂枭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你心中定是还在怪我的,这都是我应该承受的。”
林榆的眸光微深,一字一顿的说着:“你怎么就如此确定,我会不介意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就原谅你,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
北堂枭摇了摇头,墨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些许的深沉“:你不用现在就原谅我,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
微风轻轻吹拂而过,撩动起了林榆散落下来的发丝。
她直视着面前人的容颜,只是道:“随便你吧。”
就正如同林榆之前所说的那样,即便是这一回,北堂枭真的让她失望了,她的心中也还是有他的位置的。只是不论如何,她都不会再如同上辈子一样了。
北堂枭望着林榆的背影,心绪稍稍的沉淀了下来,在心底下定了决心要弥补她。
快要到晌午的时候,商辙前来探望。
见到林榆的状态不错,他也算是放下了心,轻声的说着:“珍馐堂那边一切都好,你大可以放心。”
商辙做事她自然是放心,索性一边点头一边说着:“多亏了你。”
“这都是应该做的。”商辙从容不迫的回应。
可林榆却是道:“我说的不仅仅是照看生意的事情,还有你在孙府救下我了的事。”
商辙见林榆如此认真,却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林榆,你和我之间,也需要这么客气么?”
“这不是客气,是本分。”林榆的唇角轻扯,声音从容道:“我林榆从来不是一个知恩不报的人,虽说现在你并未有什么事需要我来报恩,但是这份情谊我也记下了。你有为难之际,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商辙轻轻一笑,最终点了点头,并未否决。
一方恢复了平静,而另一方则是波澜四起。
大伯娘被人搀扶着趴在那床榻上,口中嘶吼出了阵阵哀嚎:“哎呦,这可是要疼死我了。”
“娘、娘您忍着点啊。”林芬紧张的说着,连声音都连连发颤:“女儿这就去给您找大夫!”
“该用的药都用了!那庸医根本就不中用,再叫来也便是讹家里的银子罢了!”大伯娘碎了一口,忍不住的怒骂道。
她原本以为让林榆替林芬出嫁是个万全之策,谁知道那孙天赐竟是如此的不中用,不但让林榆被救了出来,自己被送入了衙门,还拖累了她!
以至于那天一早她就被衙门的人带走,纵使着她再怎么解释自己和此事无关,还是被生生的打了十个大板才放出来。
这么多天过去了,这伤势竟是丝毫不见好转的。
身上的疼楚愈发的清楚,大伯娘的心中便愈是记恨着林榆,破口大骂了一阵之后又狠狠的说着:“这个死丫头,给我等着,看我不好好的教训她!”
春风轻吹,一日悄然即过。
林榆也是个闲不住的人,身子好起来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收整好了一切:“爹,我想去镇上再看看情况。”
“哎。”林义正蹙着眉,打量着眼前的林榆。
虽说她确然是恢复了,这几天也跟着下了地,可是他总归还是有些不放心。
可是正当这时,刚刚放下柴火的人却是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林叔,我陪着榆儿去。”
林榆转眸,这才看向了北堂枭。
他显然是刚刚干过重活的样子,额头上还带着细碎的汗珠,可是望向自己的神色却是坚定。
林榆抿了抿唇,心绪却是已经动摇,她道:“既然他想,那便让他陪着女儿去吧,爹你也在家歇息歇息。”
林义正看了看林榆,又回过头看着北堂枭,最终轻点下了头来。
山路曲曲折折的,耗费了不少时间。
林榆正在盘算着待会儿去珍馐堂要做的事,便听到身边的人开口说道:“榆儿,以后不管你要去什么地方,都告诉我。”
林榆自觉地从自己历经了这一番劫难之后,北堂枭是有了些变化的。
只是这变化,究竟是他认定了非自己不可,还是因为自己受苦的时候他不在身边的自责,自己也不得而知。
所以此时此刻听到了北堂枭的话,林榆只是缓缓一笑,道:“不论是什么地方?你都跟我去。”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北堂枭没有丝毫犹豫道。
林榆哭笑不得,看来这人是当真变了,他以前可是从来都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心中最柔软的弦颤抖了一寸,林榆立刻的收敛了话,道:“那你怎么就知道,我愿意带你一起前去呢?”
北堂枭沉默了一寸,回应她的只有划过耳边的风声和牛车的脚步。
林榆的心下失落了几分,可是下一个瞬间,却听闻北堂枭道:“那也一定要告诉我,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决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