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枭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以他的耳力,怎么听不到林榆和方氏的谈话,他叹了口气,接着便转身离开了。
屋里,林义正又咳了一声,林榆急忙走到床头,这才看到林义正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爹你觉得怎么样了?”
林榆端起一边的碗过来,接着递给林义正,让他喝了几口水。
“榆儿!你没事吧!”林义正喝了口水,突然想起来自己昏睡前发生了什么事,急忙一手拽住林榆的胳膊:“摔伤了没有?”
林榆心里很是感动,她急忙扶住林义正道:“爹我没事!我好好的呢!”
有事的人是林义正自己,只是他心里一心都是林榆,根本不管自己有没有受伤。
“榆儿好好的,倒是你!自己摔下了牛车!”方氏在一边道。
林榆笑了笑,接着便看到一只立在一边的小蝶,便轻声道:“小蝶,你去厨房看看药煎好了没。”
小蝶应了一声,接着便要走了出去。
“别,还是我去看看吧……”方氏开口,林榆却拉了拉方氏道:“娘你还是让小蝶去吧,爹这边还要你照顾呢!”
方氏一想也是,而且不过是煎个药,小蝶虽然小,但是村里人家,谁不是这么小便开始学做家务了。
他们家又不能养她一辈子,让她学着做点事也好。
见到小蝶走后,林榆才叹气道:“爹爹今日从牛车上跌下来根本不是意外。”
“你说什么?”方氏一惊,急忙问道。
林义正也愣住了,他只以为牛车被前面的坑给绊住了才导致他跌下去,看林榆这样,竟然是另有隐情。
林榆本不想把林永福的所作所为告诉林义正他们让她们担心,但是不说的话,又怕以后自己对付林永福爹娘会不解。
“爹爹你知道你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么!”林榆说道这里又叹了口气:“从林子里窜出来三个黑衣人,直接将我和你拖到林子里绑了起来。”
“什么?”林义正忍不住追问一句:“此话当真?”
“是真的!”林榆回道:“不信爹爹你看看你的手腕,上面还有绑着的痕迹!”
林义正一掀开袖子,果真看到几个清晰的勒痕。
“是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林义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光天化日之下,就在林家村不远的地方,竟然有劫匪出没!这件事得报官才行。
“是我那二堂哥林永福!”
林榆的话再次让方氏和林义正两个人愣住了。
“榆儿,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方氏担心道。
林榆叹了口气:“娘我没说谎,我认得那人,是林永福带的头,他的声音我也听得清清楚楚的!”
林榆没将林永福让别人强奸自己的事情说出了,只怕她要是说出去,方氏会承受不住。
“一共三个人,要不是有他,我说不定都不能活着见你们了!”林榆说着从腰间拿出了那枚银锁:“你看,这是二堂哥的银锁,要不是他当时跑的急落下了,我真的也不敢相信我亲堂哥会找人打劫我!”
“可是他这是为了什么啊!”方氏脸上已经一片惶然。
“为了方子!他们逼我说出桃花酥的方子。”
方氏一下子便想通了,前两天,大伯娘还带着芬芬要来他们家厨房帮忙,但是她和林榆都没同意,估计就是因为如此,林永福才会起了贼心。
“我得去找他去!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们家!”
方氏心疼女儿相公,顿时哭着要去找大伯娘讲理。
“娘!”林榆一把把方氏拦住,一边的林义正也出口:“站住不能找!”
“可是……”
方氏还想说什么,却被林义正拦住道:“你不能去找他们家,要不然我们林家以后怎么见人,榆儿有这么有一个亲戚,谁还愿意娶她!”
方氏一听,顿时愣住了,要是林永福的所作所为被村里人知道,只怕连带着他们家都会被人瞧不起!
再说,因为自己家做糕点赚了钱的事,不知道多少人家眼红!
指不定那些人都在等着看自己家笑话。
想到这里,方氏止不住抹了抹眼泪道:“那总不能让他们家这么白白欺负了我们!”
林义正脸色很苍白,一半是因为之前从牛车上摔下来,一半是因为被气的。
林榆拿着那银锁劝着方氏道:“娘不要担心,恶人自有恶人磨!”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以林永福那性格,招惹的是非多了,要折腾他一顿,她有的是办法。
不过今天那个刀疤男子应该也狠狠揍了他一顿。
她要不要去见见林永福?也好敲打敲打几句?
谁曾想,林榆还没去见大伯娘,大伯娘倒是先来了他家。
“我说林榆啊林榆!你怎么这么不知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