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这小胖墩东方风是老哥你吐出来的?!”
向安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他上下左右打量着屠夫,又看了看胖墩墩的东方风,诧异的用手比划道:“他生下来的时候有这么胖吗?!!!”
屠夫淡然一笑道:“那哪能,但是也不小,我当时感觉整个人都要裂开了,不然也不至于把他吐出来后,就晕了过去。”
向安然将嘴巴张的老大,试图将自己的拳头塞进嘴里,一番尝试无果后,他认真地点头评价道:“老哥,你是牛逼的!”
“对了,那天河洛镇到底发生了,凤二哥呢?”向安然话锋一转,将话题重新拉回了正轨。
屠夫深深地哀叹了一声,他那百年来一直改不掉的习惯再度发作,冷不丁地持刀劈向木桩桌,巨大的响声惊的向安然差点没坐稳。
屠夫见向安然被吓的一激灵,尴尬地笑了笑,使劲地搓了搓无处安放的双手,说道:“那天是自河洛镇诞生以来,所发生过的最大的一次灾变……”
屠夫因为吐出东方风而昏死过去,待他醒来后已是傍晚时分,夕阳从大海的方向一路斜洒在整个河洛镇之上,鲜红一片。
被屠夫从嘴中吐出的东方风自己缩成一团,白白净净,圆圆滚滚,已经不知何时自己睡着了。
屠夫猛地惊醒,他看了一眼睡着的东方风后,身形一闪便来到了边界处,随后向着镇中狂奔而去。
因为有禁地大阵的原因,屠夫来到镇中的速度极快,此时整个河洛镇静静悄悄,无一人在街上走动,宛若死城一般。
屠夫将精神力覆盖出去,零零散散中,竟然只能感知到两万多人的生命,屠夫顷刻间冷汗淋漓。
“到底发生了什么!?”
屠夫来到一户人家的门前,一脚踢开房门,这户人家的一家三口人正窝在墙角瑟瑟发抖,见房门被人踢开,家中的唯一男人如疯魔般闭着眼睛举刀乱砍,刀刃在屠夫的身上发出“锵锵铛铛”的声响。
屠夫伸手握住男子手中的刀刃,男子闭着眼死命挣扎,在挣扎无果后,男子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空洞与绝望。
令屠夫讶异的是,男子在见到眼前之人是他后,眼神中竟是突然爆发出一股狂喜之色,他猛地跪倒在地,脑袋不停地砸向地面,哀求屠夫救救他们!
屠夫一把将眼前男子提起,询问镇中情况,似是只剩下了一丝胆气的男子惊慌失措的支支吾吾道:“死了!死了!全都死了……”
屠夫大惊,双拳握住噼啪声,他怒道:“什么全都死了?!你给我说清楚!”
男子颤抖着双手指向海边,丝毫遮掩不住脸上的惊悚神情。
“海、海、海边……凤、凤老大、和和那些一起去看热闹的人……几乎全、全都死、死了!”
屠夫全身一震,犹如被天雷劈中一般,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转身便向着海边方向疾奔而去。
此刻的屠夫已经不管不顾,一路上如巨大的滚石一般,直接将沿路一切的墙壁、屋舍等全都撞翻,整条线路上烟尘肆起,飞沙走石,宛若掀起了一场小型的地震。
屠夫全身的筋脉如树枝般虬结在他的皮肤表面,双眼中的血丝早已根根爆裂,将他的眼球染成了血红的一片。
在偌大的海滩之上,那奇异的漫天白雪已经停下,地面上早已堆满了厚厚的积雪,在那鲜红夕阳的照耀下,反射出令人惊悚的血光。
屠夫呆呆地站在海滩前,鲜血早已浸透了积雪,如溪流般流到他的脚下,在他的双脚边转了个圈,继续向着镇中流去。
本该流向大海的血液,竟是出现了倒流的现象,就好像那些亡魂之人就算死了,也要回到家乡一般。
在屠夫的眼前,是无数根笔直插在地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圆细木桩,在每个木桩之上,都赫然穿透着一个人!
木桩从人的嘴中插入,从下体钻出,人体中的红白黄之物缓缓地沿着木桩流出,将积雪染成了猩红之色,与夕阳之色相交相辉映。
屠夫讶异地发现,这些被钉在木桩上的人,每个人竟然都还有着微不可察的气息。
屠夫一时救人心切,将身边一人身体中的木桩拔出,结果在拔出木桩的那一瞬,那个人便如一张无骨的人皮一样,飘在地面之上,再无一丝的生息。
屠夫惊的双手狂颤,方才知道这木桩很邪性,竟然可以抑制人们的恢复力,便不敢再去擅动任何人。
在这些人的最前方,也是最靠近大海的地方,一丝微弱且熟悉的气息引起了屠夫的注意。
屠夫向着这道气息的方位一跃而去,在那大海之边,有一人面向大海笔直站立,那本该穿透在他体内的木桩被他紧紧地握在手中,他的背上有数道贯穿着前后的创口,似是血液已经流尽,周围已经结成了厚厚的血痂。
屠夫颤抖着走到那人的身前,颤声道:“二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