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胎是硬生生摔死的,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力气。”
老妇人渐渐没了话音。
她好像是叫累了,四周静谧无比,只有微风轻轻吹过树梢带来的沙沙声,安详恬静的环境里隐藏着极为恐怖的现实。
“她是大约多大年纪被买来的?”
“跟这丫头差不多吧。”
周韵之能感觉到唐甜被指到时的颤抖与恐惧。
“我知道了,那二狗什么时候回来?”
“他应该快天黑的时候干完活回来,领导可不要因为他一家人的事情牵连我们整个繁景村啊,您回去一定得好好写,真的跟我们这些人没有关系。而且二狗他爹娘也都死了,这冤有头债有主的”,她苦口婆心地同他们一家撇清关系。
周韵之闻言没急着回应,而是黯然又轻嘲地笑问道:“那放她走怎么样?”
“什么?人家好歹是两口子,这么做不合适吧。”
“我知道了,回去会好好写报告的。”
困住她的,除了她脚腕上刺目的有形的锁链,还有无数条无形的锁链。
无形的锁链悄无声息,更难以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