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去?你是说我们不找葛平友了?”齐全左右环顾了一下,“你知道现在主人的情况,如果找不到葛平友,主人撑不到两个礼拜了,不,十天都撑不到了。再说了,如果找不到葛平友,我们就得把聂斩给放了,但是聂斩已经知道了主人的情况,放他出去很危险。”
范贤笑着摇头:“不,已经有人去了。”
“谁?”
“马国德啊。”
齐全已经完全被范贤绕晕了,他甚至怀疑范贤的脑子是不是被战气烧坏了,要不然怎么开始胡说八道了。
马国德不是刚刚被范贤点穴么?
“听不懂,那就对了。好了别多想了,准备准备吧,六个小时以后,把聂斩放了。”
说完,范贤双手被在身后就走了,齐全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脑子里是重重迷雾,这范贤,到底在说什么啊?
齐全还是派了自己信得过的人去找了一番,但是什么也没找到。
虽然聂斩说了,是在陈司令的军营附近,可是那也是好大一块地方呢,没有一个具体的位置,上哪儿找去啊?
齐全还想去找范贤问个清楚,但在办事处到处找,就是找不到范贤的身影,找了个人一问,那士兵挠着后脑勺说:
“龙王说他回家了有大事。”
“什么大事?”
那士兵脸一红说:“陪老婆。”
这些话是范贤原样说给这士兵听的,这士兵现在又原样说给了齐全听。
齐全翻了个白眼,心想得亏这孙子是龙王,不然自己早就揍他了。
“您要不要去家里找他?”士兵又说,“不过他还说,如果您问起来了,让我跟您说一件事,说是给您一个锦囊妙计。”
士兵说着,脸红得更厉害了。
齐全已经猜出没什么正经话了,就哼了一声,让士兵继续说下去。
“他说,他说如果您为六个小时以后的事头疼,就让你找张床躺着睡一会儿,但是千万别去找他,因为他有大事要忙。这些,这些都是他让我说的啊,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说到最后,齐全已经不需要这士兵多说什么了,也已经猜到范贤到底要和他说什么了。
“他是不是说,他的大事是要抱着老婆睡觉?”
“这,这些可真不是我自己瞎编的,是他硬要我这样说,一个字都不让我改。还说这些是他和你之间的暗号,如果不这么说,你就听不懂。”
妈的,齐全没好奇地大骂,早知道是这样,当初还不如不救穆婉
儿,让他现在去抱个鬼去。
齐全也犯不着和小兵生气,转而去了聂斩的铁牢里。
这个时候,聂斩已经醒了,躺在铁牢里,一句话都不说。
“是你来?马国德怕我了?”
聂斩看见齐全就没好气地说。
“那倒不是,你被他打得这么惨,你怕他还差不多。”
齐全面无表情,一边说,一边给聂斩解开了铁锁。
“你要干什么?”
“没证据,只能放了你,马国德不愿意自己来,他说要去找到你的罪证,要节省时间。对了,你还有六个小时才能被放出去,你祈祷吧,希望这六个小时,马国德和范贤什么也找不出来。”
铁牢笼里就只有聂斩和齐全两个人,其他人不敢进来。
聂斩打量着齐全,眼睛红了:“呵呵,那你也要祈祷了。我出去的话,第一个会找范贤报仇。”
“呵呵,别吹牛了,你不敢。”齐全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聂斩的话,“你看见范贤不跑,我就算你是一条英雄好汉了。聂斩,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害怕的人就是范贤了。你看他如同老鼠见了猫。”
“你放屁!”
本来聂斩很平静的,可是齐全的这句话,直接点燃了他的怒火。
因为,齐全说中
了他的死穴,他的确怕范贤,而且是很怕!
可是这怕,他不能承认!
齐全很聪明,没有继续挑拨聂斩,而是举起了双手,做出了害怕的样子:“好好好,你不怕他,我怕他。所以如果你有办法杀了他,麻烦你尽快,我看他也觉得恶心。我杀不了他,就靠你加油了,我给你鼓掌。”
听起来是鼓励的话,其实语气中是充满了讥讽和鄙夷。
聂斩又不是傻子,他听得懂语气中的含义。
他心里隐藏了一股火,想要发,可是强行压了下来没有发。
好你个范贤,你给我等着,等我离开了这里,等我吃下了玄药,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找你报仇!
我要杀了你,让你痛苦,要看昵称跪在我的脚边求饶!
聂斩这个人的心眼儿本来就小,随便一两句话都可能会把他得罪死了,更何况是现在齐全说得这么难听,简直像是在聂斩的心里放了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