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胆战心惊之中,他们终于把范贤和蟒蛇都重新关在了铁床上,范贤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痛,想抬手揉一下嗓子,却发现动弹不得,他好像被扣在一句铁棺材里,连手指头都不能轻易动弹。
“醒了醒了!”
在迷糊的视线里出现一个士兵欢欣雀跃的脸。
“给我口水喝,你们是准备把我活埋了吗?”
士兵很尴尬,急忙倒了口水给范贤,可是范贤根本没办法坐起来喝水,他第1次觉得这么无奈,人就好像瘫了一样,士兵弄了个吸管让他喝水。
“你就不能把我解开吗?”
“马上马上不过首长交代在解开你之前,还要先给你做几个测试。我马上就叫人过来。”
操,马国德这老东西!
范贤又想哭又想笑,他想活动一下筋骨,可是动不了,浑身上下能动的只有眼皮子和嘴巴。
“姓马的你给我等着,有一天我也让你尝尝被靠在这里是什么滋味,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他正嘀咕着,马国德就和齐全走了进来。
马国德看范贤被牢牢锁在那里,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那样子看着系窘迫又可怜,他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倒不是他幸灾乐祸,而是被关在这里的人可是龙王呀,一想到这个整个江湖都崇拜的男人,这时候这可怜样就有一种喜感。
“你怎么开始骂起我来了,这还是你自己交代我的,说你醒了以后必须要测试一下战气正不正常才能把你放开。”
“你这个老小子公报私仇是吧?”
范贤知道马国德心里还是有些记恨他的,那次自己把他和齐全关在车子里,差点直接捏死。这家伙就是趁这机会在出这口气呢。
“也不算公报私仇,只能算是小小出一口恶气,不打不相识总不能一直是你打我,我和齐全都不能还手吧,那还做什么兄弟?范贤正所谓若要求人低一等,你现在被关着这里的人来救,就喊一声好大哥饶了我,我找你这么多岁,让你喊一声大哥,也不算委屈你吧。”
范贤气得半死,可恨自己又不能动弹,又是想骂人,又是气得想笑。
“马国德,你是不是吃了狗胆?小心我揍你。”
“龙王,你现在也只能喷口水来啐我咯。”
马国德狠狠地闹了一番,这才把之前在范贤身上受的那口憋气给出了,见范贤只是气着发笑
,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知道范贤已经恢复了理智,没有被战气所控制,这才让齐全给范贤解开了铁锁。
范贤揉着酸疼的手腕,气得直想骂人。
直到刚才范贤才看出来,马国德对自己是有火气的,一直憋着不发而已,刚才接着开玩笑这才发泄了出来。
范贤对这马国德不由佩服,他不愧是主人眼前的近臣,一口气忍了这么久才发泄了出来,能忍人所不能人,这才是做大事的人。
马国德洋洋得意,双手抱胸说:“行了,这句大哥就免了,我知道你心里是佩服我的。毕竟这天底下能治一治你龙王的,只怕也就只有我了。”
齐全在旁边冷哼了一声,他站在马国德的身后,隔着马国德的肩头,和范贤交换了一下眼神,范贤心领神会,不动声色,转而问起了聂斩的事。
“我们晕了以后发生了什么?”
“我们按照你说的那样,在你和聂斩晕倒之后又等了十分钟,看你和聂斩都没有醒过来,才确定你们的确是晕了。然后就把你和聂斩都收容了,你的体质比较强,先醒过来了,聂斩还没有醒。等聂斩醒了以后,我还要再稍
微刺激他一下,确定他有理智了再把他放出来。”说到这里,马国德不无担心地说,“不过,我怕再把他刺激疯了。”
范贤皱着眉头说:“我刚才和他打斗消耗了他一部分的战气,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再那么容易发作。他体内乱走的战气不多,都是因为吃了药物以后,让经脉受损了,虽然有危害,但还算是可以控制的。我问的是,你有没有让人去京州找葛平友?”
“葛平友,他在哪里?!”
马国德和齐全特别激动,急忙追问范贤,范贤一拍脑门,才想起来自己没告诉这两个人。
“聂斩是被我激得说了一个地址,在陈司令的军营附近,你们赶紧派人去找。不要太大张旗鼓。”
齐全这个时候说:“还剩六个小时,我们就不得不放了聂斩了。如果你要去找人,就要快了。”
“六个小时?我睡了多久?”
“天都亮了,你说你睡了多久。”
马国德拍了拍范贤的肩膀:“你再休息一下,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
可是他刚刚拍了一下,他自己的手抬起来就再也放不下去了,浑身僵硬动弹不懂。
“这是怎么回事?”
马国德只有眼皮子和嘴巴能动,惊愕地看着范贤,发现范贤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