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往昔(1 / 1)

纪典拈手在脸上掌印处揩了揩:“还挺狠的,难怪你能对情郎下得去手。”

眼泪砸在纪典倔强的嘴上,卷瓷见他自言自语:“没骨气的东西。”

“疯子,别让我再看到你。“”卷瓷愤怒地别过脸离去,风里弥散着酒精味。

纪典在这股风中待了很久,他用聚物瓶再次留住他与卷瓷的点滴。

“你够了吗?”心底那个声音又问他。

“还没够。”

纪典朦胧间再度望见残识里的小径,他不敢走,怕走了就忘了身后。他已经忘了太多事,他只记得要找的姑娘是卷瓷,她是毁了他抚琴弄墨的秀手,是让他在轮回里承受煎熬的罪魁祸首。他的心里好乱,从他在卷瓷晕厥后取走那副手骨开始,他并不觉得是重获新生倒像是多了一副枷锁与桎梏。

他究竟是为了什么,缘何如此。

“纪典哥哥,送给你。”娇俏的姑娘递过一条绢帕,上面绣着两朵妖娆缠绵的曼莎珠华,逼真而妖冶。

“真漂亮。”纪典抚摸着粗鄙的针脚,又揽过女子纤弱的腰,叫她安坐于膝头。

女子眉眼低垂,朱唇轻启似乎要说些什么。纪典的思绪突然远了,听觉也不甚灵敏。他只见着姑娘的唇开开合合,正呢喃着什么。他信手描摹着她的黛眉,弯弯的,甚是好看,像是特地为他化的一般。

他们的距离越挨越近了,纪典闻见她身上似有若无的丁香花气息,馥郁芳香令人神魂颠倒。据理,小姑娘家家的,脂粉味倒也寻常,这样浓郁的花香氤氲身旁难免显得俗气,可偏就,纪典见着她,闻着她,便是克制不住要吻着她。

二人鼻尖轻点,双眸紧闭,呼吸便也重了。

她却是调皮得紧,一双柔夷逐渐攀上他宽厚的肩膀,云鬓的翡翠珠花合时宜地叮铃摇晃,倒是纪典有些羞地不止今夕何夕了。

卷瓷回家后颇觉不对劲,那个神神叨叨的男人倒是像极同事间茶余饭后谈及的双重人格。

额是有点恐怖的。

晚上,纪典心照不宣地在夜幕四合的时段守在卷瓷床头。

卷瓷倒是醒着的,准确的说是被冻醒的,冷风遒劲,便是不想也晓得是那阴魂不散的男人来了。

她不语,接着想要睡去,她想着总有一天他会因为无趣而不想来发癫捉弄了,这样卷女士的生活不又步入正轨了么。

她是不语了,男人却开口了。

态度不似白日那般嚣张欠揍,“谢谢你,把我的手医好了。这次来是同你道别的。”

纪典牵过卷瓷的纤纤玉手,她感到手心流淌着一股细流,原是一抹俏丽的绢帕。

卷瓷也懒得装了,侧过身圆溜溜的一对招子直勾勾地他。

“你到底为什么这样纠缠我??”

“你欠我的。”纪典的声音像一层薄纱,悠悠消逝在夜里。

卷瓷:“呸。”

纪典将她手心朝上,口中喃喃有词,卷瓷饶是听得清晰却不辨其意。眼见一青光托起那绢帕,悬浮于深海般静谧的夜幕中。卷瓷眼前几乎浮现了些不明所以的画面,眼前的男人倏然变得熟悉起来,他更像个娉婷玉立的少女。

她混沌地看着面前出现的幻境。

那是纪典么?

卷瓷蹙眉,见着两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衣着鲜丽地信步宫中。她们行止有仪,体态万方。她们举止亲密,不似一般。

“阿姊,此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

“瓷儿,阿姊抛下一切,带你离开可好。”

那被唤作瓷儿的姑娘应是不敢望她阿姊,眼神飘忽着看向远方了。

“那匹夫久在戎马倥偬之场,粗鄙之人岂能配得上你?”

阿姊正过她肩,坚毅的目光几乎要刺穿她。

“阿姊,瓷儿早已不在乎儿女情长之事。圣上有命,不得不从。”

“莫要说丧气话。将在外,况且君命有所不受。待你至南闵驿站,届时朝野已远,你只需伺机抽身。阿姊便在那处与你回合,助你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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